第2章 生分[第2页/共2页]
她悄悄点头,低垂着眉眼。
沈清棠谨慎翼翼窥他神采,提着心出声,“我喝了药,感觉现下好受多了,哥哥不必忧心。琮之哥哥远行才回,想必有很多事等着哥哥去措置,哥哥还是快些畴昔罢,别在我这里担搁了。”
因在病中,女人只着了贴身的素色寝衣,一头青丝也尽数披垂着,不施粉黛,却愈发得色彩清丽,娇弱不幸。
她就连眼睫都在颤抖,却还在强装平静,“哥哥一向守在这里吗?”
裴琮之惯爱熏香,这是君子之风。
“奴婢也不知。”采薇低头恭敬回,“女人从未说过。只是常常醒来神采惨白,浑身是汗,总要歇过好久才好些。”
青丝如瀑从肩头洒落,暴露玉白的一截颈来。
沈清棠这一病,便病了数日。
沈清棠再支撑不住,闭阖着眼昏睡畴昔。
好久,才忆起昏倒前的最后一幕,抬眸问采薇,“琮之哥哥呢?”
这便是明晃晃的赶人了。
“至公子待我们女人可真好。”
沈清棠想点头,脑袋却更加昏沉使不上力,只能听裴子萋替她应下,“那大哥哥快些送mm归去。我去禀了祖母,到外头请大夫来瞧。”
很久,才缓缓挪开。
“是啊。”沈清棠亦是垂眸,如有所思轻叹。
他回声,“我在内里。”
裴琮之起家,超出屏风出门。行至台阶,却折返,往中间游廊去。
采薇阖上门,回身看着满桌上送来的希奇珍玩,不由感慨,“便是别家远亲的哥哥,也没有几个如许好的。不管去哪儿,总惦记取给女人捎东西。”
“那好,mm好好歇息。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mm慢些。”
内心却知,的确是她避嫌过分。
他目光落在那上头,眸色深沉。
隔着道漆心染牙屏风,砚书恭敬道:“是前些日子至公子从永州带返来的,本来说那日就要给女人送来。哪成想女人病了,便想着等女人好些了再送,这才拖到了现在。”
都是自幼一同长大的兄弟姊妹,平常比这靠近的时候多了。偶然玩闹起来,不管不顾,连男女大防也未曾有过,何至陌生至此。
清平淡淡,却极其安神。
“不必了,这药不苦。我不过是喝急呛着了,感谢哥哥。”
她提着裙,领着人仓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