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猎犬行动(上)[第2页/共5页]
歌舞正酣之际,一名身着奴婢服饰的青年男人俄然急仓促地从阁内行了出去,似慢实快,也没见此人如何行动,仿佛迈步间便已穿过了场中的歌舞,站在了王乾的身边,躬着身子,只说了两个字:“来了。”
“使君有命,莫敢不从!”王乾躬了下身子,笑呵呵地鼓了鼓手掌,那两名先前隐入黑暗中的侍女几近同时扑灭了摆放在厅堂两侧的两盏大型宫灯,本来光芒暗淡的凤舞阁立时透亮了起来,可又不至于似白日里那般通透,模糊约约间,别有种昏黄的美感,与此同时,本来隐入后堂的那两名绝色美女不知何时已换了身素白的长裙,一人手捧棋盘,另一人则端着两盒旌旗,飘飘袅袅地即将出来,步态文雅之至,而未曾施粉的两张素脸精美得如同玉雕普通,在淡淡的雾气之缭绕下,一举一动仿佛画中行出的仙子,立时令王栓看得两眼直,一时候竟忘了要出言号召,只顾着在那儿傻。
王栓自号西山散人,每以秉承魏晋之遗风而自大,夙来不拘末节,嬉笑怒骂随心所愿,又好清谈,常有出人意表之举止,与其订交多年的王乾自是心中稀有,此时见王栓问起,忙陪着笑道:“使君,小人前些日子去了趟长安,觅得两位善手谈之美女,不敢藏私,特来献与使君。”
王乾呵呵一笑,面带难堪之色地说道:“呵呵,使君请包涵,此二女有个端方,凡是来客是雅人,即以歌舞一场觉得接待,若还要再见,那就得以手议论胜负了,只消能胜得其姐妹一局,便可解一衣以示之,反之,如果输了的话,那来客就得自解一衣,此二女棋艺高绝,在长安之际,从未有人能胜其一局者,每多寻香而来之人,到了末端就只能着一身单衣归家,一时传为长安嘉话,小人此去长安,得闻此奇事,深为其魏晋之风而叹服,这才不吝重金加以汲取,可前约还是作数,小人忸捏,一手屎棋,每战必败,至今未曾能得一亲芳泽,呵呵,世上有此等奇女子,也属异数矣。”
“哦?有这么一说?”王栓的猎奇心立时被钩了起来,嘿嘿一笑,看着王乾道:“那好,先说说看,如何个蹊跷法,如果风趣,某倒也不吝搏世人一笑的。”
围棋古已有之,自魏晋之时方登风雅之堂,被称为手谈,乃是清谈中最高雅之物,时至大唐,围棋已是长幼皆爱之物,大凡自命雅士之人都下得一手好棋,王栓更是此中妙手,虽不至于到嗜棋如命之境地,可闲时也常与人下上几手以解闷,可那都是消遣罢了,却并不是王栓的最爱,此时来到此等风月场合,他是没甚么心机,下棋的,一闻此言,立时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就这事?老弟台整出如此大的阵仗不会就只要这么点花样罢,若如此,某可要告别了。”话音一落,坐直了身子,一副势将拂袖而去的架式,唬得王乾忙站了起来,连轮作揖不止。
王乾忙不迭地解释道:“使君怕是曲解了,呵呵,这两女子可非平常可比,其棋艺之高不让须眉,更有条行棋的端方实是蹊跷,非等闲之辈能服之,当今之世,恐也只要使君能降也。”
斯须,一曲既毕,两女悄悄一个回旋,人已随之转回了后堂当中,只留下合座的余音袅袅,另有阿谁沉浸在伤感当中不成自拔的伊州刺史王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