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与子偕行[第1页/共5页]
陈抟上马驱车,听得背后那将军大声呼喊:“本将军获得密报,克日有一伙暴徒到处行凶,弟兄们都打起精力,谨慎戍守,莫要让暴徒趁虚而入,到时候节度使大人见怪下来,大师伙都吃罪不起。”众军士轰然承诺。
一起奔驰,只见到处残垣断壁,满目疮痍。远远看到长安城,陈抟心道:“父亲说长安自古繁华第一都,却不想本日凋敝至此。当年外祖父招考不第,厥后举兵叛逆,即位称帝,是在这里了。再厥后兵败被害,母亲罹难,父亲护着外婆和我逃出,远遁秦岭深山,都是在这里了。”
李梅不由自主问道:“或许甚么?”
正自入迷,李梅用力一扯,耳朵生疼,不由大呼一声,李梅笑道:“叫你笑,叫你不说,这回晓得短长了罢?”陈抟叫道:“好好好,我不笑,我说,你先松开。”李梅哼道:“不松,就不松,我还要听你说的是实话谎话,是不是骗我,你这小鬼,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李梅道:“那也说得是。这小子固然不是东西,猪狗不如,倒也做了几件功德。要不是他,我们昨夜出不了城,刚才也脱不了身,那麻衣恶魔非抓住我们不成,他还要吃人呢。”这句话一出,俄然打个暗斗,道:“他不会真的吃人吧?”
李梅翻开车帘,道:“你刚才给那将军说甚么呢?如何这么久,你不怕那几小我追来?”陈抟笑而不答。李梅听他刚才给那将军说话,说郑晓伊是他姐姐,不再说是他的女人,心中舒坦,这一次没拧陈抟耳朵。
陈抟喂了马,进店一看,只见店中极是宽广,摆着十几二十张桌子,根基都已坐满客人。李梅坐在内里靠墙一个桌子,冲他招手,郑晓伊抱着孩子,坐在中间。走近一看,桌上已摆了满满一桌菜。李梅笑道:“如何样,我的至公子,这菜可合你口味罢?”陈抟笑道:“您白叟家出马,那另有错?看着就好吃。”坐下便吃。
陈抟和李梅听他说到山西兵戈,都停下筷子谛听。
郑晓伊浅笑道:“你是为了救我,我如何会怪你?再说,你说我美若天仙,闭月羞花,还说我是你的命根子,我很喜好。”李梅怒道:“呸,不要脸,他是为了骗那老头,信口开河,你还当真了?”郑晓伊浅笑道:“女人美不美,男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他说我美,即便随口,也是故意。”李梅更怒:“你这个贱女人,就会胡说八道。”郑晓伊看她气急废弛的模样,悠然道:“你就是个甚么也不懂的小女生,我才是女人。”
听陈抟这么一说,郑晓伊和李梅花容失容,不寒而栗。陈抟道:“这老者定然是麻叔谋的先人,恶性不改。”郑晓伊看看怀中婴儿,越想越怕,不由得哭出声来。李梅在陈抟头上打个爆栗,叫道:“还不快走,他追来如何办?!”陈抟摇点头,跳上马车,道:“你们走,我不走。”李梅道:“你要干吗?”陈抟道:“我要去找他,杀了这吃人狂魔,不能让他再害人。”
话音刚落,啊地大呼一声,只见他大张着嘴,不知从那里飞来一个酒杯,打进他嘴里,一个声音喝道:“放你娘的狗臭屁!”
三人从昨夜到现在,历经风险,惊心动魄,一起担惊受怕,现在才真正放松下来,当下畅怀大吃。李梅陪陈抟喝了几杯酒,面如红霞,鲜艳欲滴。
陈抟哈哈大笑道:“说得对,说得好!如此看来,用不着我去找他了。他若死在郭氏兄弟手里,那是他恶贯充斥,上天不容;他如有命活着,那小爷我就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伸手拉着李梅上了马车,道:“持续开赴,兵发长安!”一扬鞭,催马便行,纵声吟道:“待到秋来玄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