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一章 墙内佳人[第1页/共3页]
秦拂雪忙说:“奴心一向敬慕阁老,听阁老的话,更是佩服您了。都说宰相经邦国之政,理燮阴阳。皇上如果犯了错儿,也得阁老您出面哪……奴虽不能一洗明净,但听阁老此言,也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世人瞥见郭在象高兴,不美意义久留,都纷繁借口告别而去,郭在象正喜好的时候,天然任凭他们去了。小史们便开端劝酒,众星捧月普通,将郭在象捧得七荤八素,秦拂雪又拿出看家的手腕,把郭在象哄得如入云端。
郭在象乃道:“她虽出身不好,但在我们这里,竟不必拘束。”
生得倒是萧洒俶傥,可惜是如许的人,秦拂雪心中将他轻看,便不肯多将目光逗留半晌,只不过莲步轻移,悠悠向前而去。
吉英摇了点头:“新封之相,岂容沓舌?首辅这位子,他屁股还没坐热呢,是决然不会在这事儿上出头的。”
郭在象笑道:“你才认得几个字,就说甚么千古留名?朝廷……水……水混着呢。”小史们围着郭在象,秦拂雪又靠在他肩头道:“你们别如许瞎扯,阁老也有难处的,我听有人说,国子监也有人胡说话,阁老也不能一味护着那些门生呀。阁老上头另有皇上呢!”
郭在象笑道:“唉,这话说的,虽说你郭姐姐好,这事儿也不是我能管的呀,旁的事儿,我倒好说,就是你祖宗秦嘉至,那是……那是皇上的仇敌了……”
秦拂雪一看机会已至,忙道:“我们妓生之间,这些闲话听得最多最切,大家都说,郭阁老是个大忠臣,直言敢谏,有当代大臣的风采呢!”
郭在象天然认得她,他虽与秦拂雪未曾会面,但听人说得也已够多了,何况明天岳行成来了,带来的人还能有谁?天然是他调教得最出彩的这个女儿了。
郭在象一见她的面,如此的高雅、如此的脱俗,未几时,就把她是罪臣以后的事忘了,只笑道:“岳行成,这是你带来的人?”
岳行成悠然一笑,朝来人鞠了一躬道:“下官礼部教坊司右云韶岳行成,恭贺郭阁老荣升武英殿大学士,内阁首辅参赞机务,谨以拜礼数端,伏请阁老赏鉴。”说罢奉上贺笺。
秦拂雪故作不幸,落下两滴泪道:“奴平生盘曲,今闻郭阁老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朱紫,便想如能见见阁老,死也甘心了……”
郭在象看了看他,遂道:“实在,国子监这类事儿原也是有的,门生不循分,总爱在朝廷大事上说三道四。”边说边把手指盘桓在酒杯沿处,俄然朝陆尚笑道:“陆翰林一表人才,按理儿也该出出风头,让皇上认得认得你呀。”
公然一行人随车还没到郭府大门,已有人上前来扣问来意。
来人接过贺笺,瞟了一眼推归去道:“承蒙云韶公之贺,甚感嘉渥。只是不巧,我家老爷本日与人会客,因皆公卿大臣,故今不便回礼,慢快之处,尤望涵容,敢请他日再来。”
秦拂雪哭哭啼啼道:“我只听闻,阁老最是心善的,如果阁老肯听奴一句话,奴就是十辈子修来的福分了。”这话说得虽悲,腔调却轻柔娇嗔,把郭在象说得心都软了,忙笑道:“我的儿,我晓得你的苦衷了,是不是为你家人担忧哪?”
陆尚却认出了当初在桐花河边送帕子的胜仙,要不是吉英咳嗽着不欢畅了,他的目光怎会移开?
那人看了看车中,秦拂雪事前将一香炉烘在手里,听闻内里来往酬酢,便把想香炉罩子脱下,一阵香风幽飘,那管家鼻子一闻,晓得秘闻,便笑说:“你们随我来。”
秦拂雪看他并未活力,乃笑:“我们哪儿懂甚么朝廷大事,就是都城里街坊传的流言流言罢了,都是些粗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