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4页/共5页]

四年后，黄巢兵败狼虎谷，手底下的军队也跟着溃败，兵士们四周奔逃。付大贵见局势已去，也从速逃窜了。他身上本来就没甚么贵重之物，只带着那幅残画和在长安城里搜刮来的一点金银金饰，慌不择路地往南边逃去。一起上夜住晓行，饥餐渴饮，假装逃荒的百姓，展转逃到了AH境内，或许是机遇偶合，最后在亳州停下来。

青云子见了那幅画，对画上的人叫了声“师父”，立马跪下，对着画行了礼。

青云子道：“也罢，这幅画既然传到你们观里，想必也是机遇。我且先住在这里，把师父的经历全都奉告你们后再走。”众道人听了对他感激不尽。

去考科举的人，非论怀着何种目标，都必必要走十年寒窗之路，只不过这条路不是想走就能走得通的。十年寒窗下来，能真正学成的人已经未几；能考上的，只占一小部分；考出来了，能爬上高位的，那更是寥寥可数。世上的门路有千万条，此路不通走他路，何如许多酸腐文人的眼睛里独独只能瞥见一条路：官路。仿佛除了当官，就不能做其他事，做其他事情只会欺侮了肚子里的学问一样。本来这也无可厚非，正所谓人各有志，并无凹凸贵贱之分。何如官路弯弯，险要非常，比那蜀道都不知要难上多少倍。无数读书人都抢先恐后地往这条道上挤，最后青丝熬成了白发，玉面变作了枯容，仍然不知功名利禄实属虚幻，到头来平生碌碌有为，一事无成，就像那竹篮打水，最后还是一场空，落得个虚度工夫，愁闷而终。

又诗曰：

“自古墨客多无用，只念之乎者也。

自古文人多庸碌，

这个叫柳毅的墨客，也曾插手科举，也是他射中必定，幸亏落了榜，才引出厥后的一串传奇事迹来。从本来的一介高雅墨客，到厥后淡泊名利，偶然中走上了漫漫修真之路，最后得道飞仙而去，提及来也是一个怪杰。

没过几日，青云子便要告别，道人们苦留不住，只得送他出观。

道人们听了，仿佛都有所贯穿，对画上名叫柳毅的人更是倍加尊崇。

诗曰：

朝朝暮暮思名禄。

踏尽千山雪，历经魔道劫。

一日，一个四周云游、名叫“青云子”的老羽士来到奥妙观中。世人刚接着他，他便道：“贫道得知观中有一幅残画，求得一观。”

公然，没过量久，他便凭着不凡的才气，做了叛逆兵的魁首，厥后又带领千万叛逆雄师，杀进了长安城。最后固然不得善终，也算得上是一代枭雄，这是几句多余的话。

也是奇特，付大贵每日看画，不管站在哪个方位，都感觉画上的人是在盯着他看，目光炯炯有神，仿佛是在鞠问他：“你可知你罪孽深重？”他不由想起之前跟着世人杀了很多无辜之人，作了很多恶，越想越觉获咎孽深重。每日看画，便感觉心有不安，因而摒弃邪念，诚恳忏悔。

道长看着那幅残画，很久，才道：“大抵是机遇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