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六 东海牢举骑大鲸[第6页/共11页]

王阿五道：“你信得过我？”

王阿五道：“老就老呗，拉车的是马，又不是老头，怕啥。”

飞天夜叉赵老迈一手勒着小龙头，另一手握着匕首，笑道：“静无好静，龙黄河在想体例，要救龙家的独子天孙呢。”

阿哈法师道：“哎，美意当作驴肝肺，算贫僧没说吧。”

“本座不叫‘二瓢。’”

阿哈法师道：“服从。”

老头道：“没心没肺好呀，像我，活得长。”

王阿五笑道：“好，真好，哈哈，头套，前无前人，后无来者。”

“唔……”龙黄河不知可否。

赵老迈道：“好。”

王阿五道：“车进院，水道的人，十足滚出去。”

赵老迈道：“阿五，你还笑得出来呀，这老头还价还价，插科讥笑，不过是为了迟延时候，莫不是想坏了咱俩的功德吧，你不怒斥他几句，却还跟他逗，谨慎中了骗局。”

他用袖口抹去赵老迈脸上的吐沫。

京彩黄点点头，带着一个侍从，仓促拜别。

赵老迈笑道：“真笨！锣鼓听音儿，说话听声儿，聪明面孔呆肚肠，非得人家把事儿挑了然，面子上有多丢脸，真没劲。”

王阿五奇道：“五百两银子？大爷，世上哪有这么高的车费，这不是叫价，这叫敲竹杠！”

赵老迈道：“为甚么？”

老头嘻嘻一笑，又暴露了一嘴整齐乌黑的牙齿，道：“夜叉说对了。”

东方天涯已出现一带红霞，土路上已有起早拾粪的农户了。

马车铃铛哗哗，蹄声得得，管自往前飞奔，眨眼间，丁飘蓬已被甩在车后十丈开外，前面的阿哈法师，手执双环，还是在两丈开外飞奔，聚精会神，双眼直视火线，恐怕伏兵攻击，坏了大事。对身后的马车，规定间隔是两丈，怕估错了，赵老迈性子急，惹得火起，小店主的命就没了，故而，实际间隔，保持在两丈半与三丈之间，免得出差子，加上马车的铃声蹄声，他对身后产生的统统竟莫知莫觉；而远处一里外，灯火透明，是龙黄河的马队在后尾随，对火线黑暗中的变故，一样也未发觉。

飞天夜叉赵老迈道：“如何信不过，连天山来的人也不信了，这世道，还能信谁！”

老头擎着银票，掉头翻身的看，还对着火把的亮光看水印，鼻尖都快贴到银票上了，边看边道：“草，亏老头子没少吃啦，有穿金戴银的，拿假银票唬弄我老头子的呢，一个回身，还死活不认账，真拿他没辙，行走江湖，凡事得加谨慎，不然就吃栽。”

赵老迈道：“你不怕老子一个不欢畅，杀了你么？”

赵老迈气道：“人死了，银子有屁用！”

远处传来骑大鲸、小龙头、阿哈法师开朗的笑声。

京彩黄回身就走。

王阿五道：“好啊，但愿你说的是至心话。”

马车后，远远的，灯火透明，是龙黄河的马队，龙黄河也恪守信誉，缀在一里地外，小跑渐进，不敢越雷池一步。

头套天然指的是王阿五，王阿五道：“爷现在又有个外号啦，叫‘头套’，大爷起的。”

赵老迈喝道：“站住，和尚，你又来了，向后退三步，不然，老子这就宰了小龙头。”

龙黄河道：“我要活的，不要死的。”

既如此，他牙一咬，心一横，就将存亡置之度外了，此次到南京，为报柳、南的恩德，本就没筹算能活着回家。见车后的王阿五飞奔而来，刚才，骑大鲸的鞭杆只出了两招，王阿五已是手忙脚乱，险遭毒手，看来其陆上工夫，也已匪夷所思，情急道：“阿五，你走吧，别管我了，这老头就是东海牢举骑大鲸，你不是他敌手，快走，别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