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命悬一线柳三哥[第2页/共4页]

柳三哥双手捧着酒碗道：“谢啦。”一仰脖就喝，只喝得两口，他双手一撒，便仰天倒下，酒洒在衣衫上，碗掉在青石板上，砸得粉碎。

老渔夫道：“不为甚么，因为，我白叟家做的就是没本钱买卖。哼，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偏来闯，心甘甘心掉到我油锅里的呀。”

老渔夫道：“真奇了，我奶名也叫‘二黑’。”

柳三哥从他手中接过网兜，取出三条阔背鲫鱼，一条扔给“二黑”，“二黑”一口叼住，去船头纵情享用甘旨；船上餐具一应俱全，柳三哥用其他两条做了一盘红烧鲫鱼，岸边有一片草地，草地上有一块青石，他将红烧鱼放在石上，本身也在石上盘腿坐下了，在这儿喝酒，氛围清爽，又能赏景，非常恼人。老渔夫进了船舱，却不见出来，柳三哥道：“白叟家，菜做好了，该喝酒啦。”

柳三哥急道：“为甚么？”

老渔夫道：“是。不过你要听我的，如果一怕一乱，不翻才怪。”

柳三哥道：“你真牛。”

重新塘河进入高邮湖，那就完整不是一回事了。这儿湖面开阔，一望无边，滩险水急，礁石整齐，孤岛荒洲，芦苇青青，船只希少，一派荒漠气象。

老渔夫道：“喝酒酒风要好，喝醉了不能闹酒疯，‘二黑’的酒风不好，不试不试。来来，兄弟，把酒满上。”他提着酒壶，给柳三哥的碗又倒上酒。

柳三哥却手舞足蹈，欢声道：“哇，真美，令民气旷神怡。”

俩人聊着天，运河上船来船往，划子尾跟着大船后前行。

柳三哥道：“传闻，金毛水怪常在这一带活动。”

柳三哥道：“总不能每天有吧，再说，我又不是富商富商，就是有，也不会抢我吧，你看，我割割无肉，杀杀无血，找我的费事，没油水。”

老渔夫道：“爱酒如命，爱财如酒。一会儿，我们喝几杯？”

老渔夫从绑腿里拔出一把匕首来，在手里掂弄，嘲笑道：“是。”

柳三哥与黑猫上了船，老渔夫解缆开船，咿咿呀呀地摇起橹来。

老渔夫道：“家酿烧酒，有点辣。”

老渔夫道：“那你就雇别人的船去。”

老渔夫喝得醉熏熏的站起来，眼里腾起了杀气，拿起石上的匕首，板着脸，向柳三哥走去，柳三哥道：“白叟家，求求你，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全仗着我写字卖画为生呢。我死了，百口人就得去乞食了。”

老渔夫笑道：“我看你这模样，读书还行，动起手来，十有八九要亏损。哼，连老头子都没将你放在眼里。年青人，我可都提示过你啦，你爱去，出了事，别怪老头子言之不预啊。”

老渔夫道：“哼，鬼才信你的话。金毛水怪是我们当家的，谁要难堪当家的，就是难堪我白叟家，我们这些人，身负积案，四周躲藏，是当家的收留了我们，没了他，就只要到戈壁荒滩上去流落了，以是我们也得为当家的办办事，出着力。”他把匕首在青石上一放，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鱼，啧啧赞道：“吓，小子烧的鱼倒不错。”

老渔夫道：“看你欢畅的，才刚开端呢，好景色还在背面呢。”

他腹中已空，端起酒碗跟老渔夫一碰，道：“祝白叟家长命百岁。”

柳三哥道：“真看不出，面相那么驯良的白叟，竟是个强盗。”

老渔夫举起了匕首，阳光反射在匕首刀刃上，非常刺目，柳三哥几近睁不开双眼……

黑骏马脚程快，跑了一天一夜，便到了高邮县，在高邮县城南，他找了个堆栈住下。

老渔夫道：“亏你找着人了，鬼门滩滩险水急，不熟谙水路的人，来一个栽一个，没有不翻船的。坐老头子的船，能够包你不翻船，不过，不能包你不遇着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