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第3页/共4页]
还没想完,只听门外一声呵叱:“好大胆!竟然偷看答案!太宗画像在此,你竟然如此猖獗!”
人徙转眼又看那鹅黄的绳索,俄然明白这应当是御用的考官判卷的标准画作罢!或许考官不懂画画,给他一个应题的画,来和招考人作的作品作对比,近意的则合格。那等我细细再看一遍,然后依这个再想一幅……
皇上点头依允,传令下去查办。接着便还是日朝政,只不大接童贯的话头。一时朝毕,众臣鱼贯而出。梁师成收了笏板,行至大殿走廊拐角处,见一人还是那边等着,忙迎了上去小声道:“官家(皇上)昨儿早晨喝的甚么茶?又说甚么没有?”
“你倒是聪明。本官正要你拜太宗一拜。”那人说着对着画像一拱手,也跪下了,半晌同人徙一同起来,指着大厅正中心地上的一张铺好的画纸道:“我是主持你招考的李舍人。时候已过,你且筹办好招考。”
人徙听了,只好穿过门楼推那红门,进了院子。四周一望,只见院子甚宽广,主楼高矗立立,中间房屋依势而建,也不输心中皇家的模样,定了放心。正不知往那边去,一个声音从主楼上传来:“但是人徙公子?快步上来,已误了时候了。”
白老爷流下汗来,心下暗忖:前次那案打死了个本地财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了这产业,才保下这童大爷的人来。承诺今后不这么行事,好轻易安静了一年,圣上也不睬论。这又出一命,并且竟放肆到说出童大爷的名字来,这就是让下官保,只怕也保不住了!又不能在童相面前明说,这时他恐怕连我是谁都不认得。白白为他们保了事,也落不个一文钱。干脆扯开去明断罢,如果童大爷有力,许能记得客岁那一事我的好处。
皇上见童贯游移着不言语,遂起了些许狐疑道:“童媪相,你我君臣多年,要说朕是不信这谎言的。身为朝廷命官,被人举柬也是常有的事。只是此次出了性命案子,直接放到朕面前来了,你可要好好说清楚是如何一回事。”
刑部管事的不是为虎作伥之辈,一见这状所指之人,吃惊不小,不敢轻断,却又不想送与童贯知,又兼着内心些许公理之气,遂使了点体例通了不知情的内官,将这状子夹在大臣们上书的折子里,一起呈给了皇上。
“这位管事,但是走错?这是书院。”人徙有点绝望地转过甚问那寺人道。
人徙一下子怔住,心下想这是何测验?向来没有上过端庄学,虽书也念了些,诗词也略懂,只不过那都是些青楼糜音,也未曾穷究。现给一句诗,起首诗的含义都不是特别懂,还要画出来?
那寺人嗤笑了一声,回道:“您觉得这是科举里的画画测验?您没那么正规的门路,就是在这儿。快些着出来,别叫李大人焦急。”
“下官领命。”那人施了个礼回道,“只是下官不知梁大人在此事上的意义?”
“好你小我徙公子!本官出外巡查,不料你趁此机遇,偷窥答案,欲行舞弊!”李大人接着道,声音贯彻厅堂,窗户仿佛也震得闲逛更甚。
“此番底子就没有旨。”梁师成又笑道,“一个小毛孩子的芝麻事,还轮不到本官为他写圣旨。”
那人回道:“回老爷,没走,他们正欲走时,我的几个本家弟兄气不过,拽着他打了一顿,叫小人来报官。现在就关在我家柴房里。其他几个倒跑了。”
“说了,气势胜得很,说是京中俱有人,童甚么大爷的。”
人徙只顾点头,看也不敢再看,躬身退出去,按那九皇子所说,找至那厅堂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