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第2页/共4页]

刑部管事的不是为虎作伥之辈，一见这状所指之人，吃惊不小，不敢轻断，却又不想送与童贯知，又兼着内心些许公理之气，遂使了点体例通了不知情的内官，将这状子夹在大臣们上书的折子里，一起呈给了皇上。

人徙只顾点头，看也不敢再看，躬身退出去，按那九皇子所说，找至那厅堂拐了出来。

“我…小人…我…”人徙没法作答，那被称作答案的画作刚从他手中跌落，现在就在他脚下，被抓了个正着，底子无从辩白，再看看中间就是严肃的太宗画像，心脏仿佛直坠而下，盗汗顿时透了衣背。

离京不远有个永州县，知县姓白，名为白升，传闻为官廉洁，在本地很驰名誉。这一日白知县翻了衙门帐本，正叫主薄来查对查对，突听有人报：“老爷有人告状。”接着便闻声门鼓连响。忙掷了本子升堂来审，只见跪地那年青男人素衣孝帽，便知是命案，忙问他状告何人。

一进门一阵冷风吹过，只见四周窗户大开，窗扇哧啦作响，一名大人站在那边等他，而大厅正中心的墙壁旁立着祭台安排，余烟袅袅，一幅天子画像鲜明挂在墙上，端庄严肃，仿佛直直望他。人徙一个腿软，直跪下去。

“你倒是聪明。本官正要你拜太宗一拜。”那人说着对着画像一拱手，也跪下了，半晌同人徙一同起来，指着大厅正中心地上的一张铺好的画纸道：“我是主持你招考的李舍人。时候已过，你且筹办好招考。”

人徙忙忙的甩了承担在肩上，上了正殿旁的石梯，循那声音，转进一处屋子。但发明内里是一个少年，不像是喊他的那人，一时愣住。那人正伏案用心看书，见他出去，看了看他问道：“你是来招考的吧？不在这里，在正中祖爷爷的大厅。”

白老爷听到此，更加感觉坐不住。客岁那件案子，也是船队打死了人，此中便有付浅此人。乍一看好断的很，实在各种短长干系了不得。又问那人：“这付浅说了甚么没有？”

“这个不难。”梁师成沉吟半晌道，“今儿这事你也瞧见了？没眼的就成如许了。也不怕是甚么大事，只这一忙，那小孩的招考怕是轮到你筹划了。”

“这位管事，但是走错？这是书院。”人徙有点绝望地转过甚问那寺人道。

只见那少年十一二岁风景，玄袍玉带，粉额白脸，腰间玉佩扇坠，甚是崇高，忙弯了腰，恭敬的话还没出口，那少年就说道：“不必了，你快去罢。我是皇上的九子德基，常日里喜好书法绘画。若进了丹青院，可要好好进益啊，将来为我朝所用。”

思前想后定，便端庄派人去验尸，查对证词，见了疑犯。只见那付浅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眼睛已快睁不开，牙都碎了好些，说话含糊不清。问他他也俱承认所干之事。因而很快定案，发往京里刑部考核。

“说了，气势胜得很，说是京中俱有人，童甚么大爷的。”

那人磕了头递了状子道：“小人王成，系本县农夫，因家住在黄河边，便常有花石纲的船颠末门前，欢迎各路官爷歇脚讨粮的事也常有。时候一长，干脆开了个茶社，赚些小钱补助家用。只前一日，一个船上的几位爷来到店里用饭，小人也按平常奉侍。可那几位爷不给饭钱，要的菜却净是好菜，小店亏不来，便顶了几句。那领头的便不大利落，直要掀桌子摔碗。小人的老父闻声寻来，一语反面便叫那领头的几下打翻在地，未几时便死了。老爷可要为小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