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第2页/共4页]

一进门一阵冷风吹过，只见四周窗户大开，窗扇哧啦作响，一名大人站在那边等他，而大厅正中心的墙壁旁立着祭台安排，余烟袅袅，一幅天子画像鲜明挂在墙上，端庄严肃，仿佛直直望他。人徙一个腿软，直跪下去。

还没想完，只听门外一声呵叱：“好大胆！竟然偷看答案！太宗画像在此，你竟然如此猖獗！”

白老爷流下汗来，心下暗忖：前次那案打死了个本地财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了这产业，才保下这童大爷的人来。承诺今后不这么行事，好轻易安静了一年，圣上也不睬论。这又出一命，并且竟放肆到说出童大爷的名字来，这就是让下官保，只怕也保不住了！又不能在童相面前明说，这时他恐怕连我是谁都不认得。白白为他们保了事，也落不个一文钱。干脆扯开去明断罢，如果童大爷有力，许能记得客岁那一事我的好处。

人徙满脸惭愧，摸头想道个歉，就被火线的修建吸引住了。

“你求就能宽恕？若照此，那京里的人都要舞弊了！本官奉告你，本朝向来章法严格，才出得好文章好画作。你罪过已定，本官亲眼所见，已是不能逃脱。按律，科举测验舞弊者，脸上刺字，发配放逐！”

“这位管事，但是走错？这是书院。”人徙有点绝望地转过甚问那寺人道。

人徙转眼又看那鹅黄的绳索，俄然明白这应当是御用的考官判卷的标准画作罢！或许考官不懂画画，给他一个应题的画，来和招考人作的作品作对比，近意的则合格。那等我细细再看一遍，然后依这个再想一幅……

话说这日离辰时另有半个时候，人徙已拿着一个小承担跟着策应的寺人从北门入了宫，往招考的处所儿走。临入宫前，跟来的曹申好一阵叮咛，并说好先去给他清算房屋，克日家里人丁太多，那柴房虽粗陋，尚可住人，叮嘱他好好招考，先不要顾虑生存。不顾虑说来轻易，可想起拜别时娘的哭脸，人徙就忍不住一阵心伤。可木已成舟，娘苦留本身不住，既出来，此次需求成事，以免负了娘的担忧。一起上低头混想，冷不防撞到那领头寺人身上，头上挨了一拂尘。

离京不远有个永州县，知县姓白，名为白升，传闻为官廉洁，在本地很驰名誉。这一日白知县翻了衙门帐本，正叫主薄来查对查对，突听有人报：“老爷有人告状。”接着便闻声门鼓连响。忙掷了本子升堂来审，只见跪地那年青男人素衣孝帽，便知是命案，忙问他状告何人。

“此番底子就没有旨。”梁师成又笑道，“一个小毛孩子的芝麻事，还轮不到本官为他写圣旨。”

这哪是甚么文书，不但是幅画，还是应了考题的一幅画！画上牡丹月季等花数丛，各个香艳逼人，仿佛浓香扑脸。一条巷子纵穿花丛，几只胡蝶翩翩而飞，正沿着巷子追逐花香。全部画得色采素净，富丽夺人。

那人回道：“回老爷，没走，他们正欲走时，我的几个本家弟兄气不过，拽着他打了一顿，叫小人来报官。现在就关在我家柴房里。其他几个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