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五十九[第2页/共4页]
徽宗脸上立即转阴为晴,叮嘱她做好筹办,等赵良嗣的信儿一来,就调人送她出征。
其非说不过,只得不管,又自试了一匹和顺的,还拿了一把弓,与人徙演出骑马射箭的工夫,正骑,倒骑,马跑时上马,从马背上侧吊着身子射箭,的确技艺敏捷谙练,让人佩服。人徙很想骑那黑马,无法被摔了一次上都上不去了,她一牵那马就扭脖子乱跳,只得先放了它,再去找一匹来练。
人徙也悔忘情,细心看着她小声说道:“你别走,刚才若换作是你,我如何会让你掉下来呢?”
人徙方知他是说太子,细问才知原委。这郝牧监虽喂马是好样,可脾气古怪,见太子领着一帮小子三天两端来马场乱骑马,实在心烦。因而瞥见人徙的皇子打扮,便也将她认做纨绔一类,没好神采。其非还要辩白,人徙一只手拦住,笑着说道:“郝牧监您忙去。”打发走人,围着那白额马转了一圈,看着马那浑身健壮的筋骨,不舍得走。
徽宗浅笑着扶起她道:“就晓得徙儿会如此说。当时朕也是连连点头。可听梁大人一番话,完整放心了。”说完指指一旁的椅子命她拿了坐在中间,笑吟吟小声道:“这里头的弯弯,只几位宰相并朕晓得。徙儿此去,只不过走个场子,梁大人给朕下了包管,包管徙儿去了定会拿功劳返来,叫太子他们佩服,好名正言顺地受封。”
郝牧监哼了一声:“去问你大哥!别编甚么出征的来由!”
话说回人徙在琉璃宫门前划字的第二日,开门的丫头一眼瞥见泥地上的字,莫名其妙,还觉得谁的恶作剧,在宫里乱嚷嚷。传到陈忆耳里,却如翻到书中信普通,赶紧跑出去看,见泥地上划拉的“有惊无险”四个大字,方长长出一口气,而后又深深失落。
两人正无言相对,费长山气喘吁吁地找来,看着陈忆一挑眉,不怀美意地一伸胳膊请道:“陈妃,啊,不,陈贵仪(宋朝姘妃阶,比妃整整小了六品),请罢,临时还回琉璃宫住着,等尚心苑打扫出来,您再移驾畴昔!”
“她如何办?”他们两个一起走,一起说,人徙说到要走的事,其非先是惊奇,后而皱眉不解。
“无。”陈忆只一个字,只往外走。几个侍卫忙七手八脚拦住,一个说:“娘娘恕我等无礼,请奏陛下拿谕来。”
那侍卫难堪,可见她不睬人的模样,只得硬着头皮去面圣。陛下一听,火冒三仗。心想此妃太猖獗。前次表情好些去瞧瞧她,却见她当着他的面讲起几代的政事来,桌前还放着兵法杂记,仿佛将他经验过的话丢到九霄云外。此次又霸道要出宫,是不是住得太舒畅了?想着此妃一贯不讨人喜好,肝火越想越旺,连续声叫费长山。
又等了几日,赵良嗣的京书终究姗姗而来。陛下一看信,喜忧参半。前一封说要打燕云余部,这一封说的是虽六城已定,但金人说定要比及宋军打下其他之处所能交割,此为忧;而涿、易两州守将郭药师是本身来投宋,虽说白花了点钱,但也算喜。想来想去想到梁师成说童贯刘延庆的话,平白生出信心来,感觉燕云已在囊中,一点忧全数转为高兴,命人将《复燕云碑》填了。那填碑匠无话可写,只得胡编乱造些话算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