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五十九[第1页/共4页]

“我要走了。”

其非无法说道：“如此烈马，你又不懂马，如何要它？此次你没受伤就是万幸了。”

话说回人徙在琉璃宫门前划字的第二日，开门的丫头一眼瞥见泥地上的字，莫名其妙，还觉得谁的恶作剧，在宫里乱嚷嚷。传到陈忆耳里，却如翻到书中信普通，赶紧跑出去看，见泥地上划拉的“有惊无险”四个大字，方长长出一口气，而后又深深失落。

“那你是一点不体味我们金人。”其非甩了甩头，留海闲逛了几下，“带我去马营给你瞧。”

人徙听了陛下满心热切说出来的话，半晌才反应过来，赶紧跪下慌道：“爹爹但是喝醉了酒？孩儿连汤徒弟的一套剑法还练不囫囵，怎能叫孩儿上疆场？请爹爹考虑！孩儿此去定要给爹爹丢脸！”

“我不晓得如何奉告她。”人徙也紧着眉头，“不要说了。”说完这四字，率先走到前头去了，一起无话。

其非气得无话可答。郝牧监对劲地笑着，“没事玩马，不如归去读书！真是大哥甚么样儿，弟弟就甚么样儿！”

皇宫的马营在东边，靠近禁军虎帐，专门空出一大片地盘来做跑马场，平时马队练习也在此。马营分上营下营，有上牧监和下牧监，上牧羁系的马最多，人徙和其非就径直来到了上营。

人徙也悔忘情，细心看着她小声说道：“你别走，刚才若换作是你，我如何会让你掉下来呢？”

“我也是。”人徙应道，在看到对方的一刻，粉饰的苦衷全冲到了喉咙口。

人徙发觉到徽宗的神采窜改，心内更是冲突。好轻易得了陛下的正视，此事若不该，一向以来的尽力白搭也未可知。再加上王黼一事让她胆量愈壮，当下提一口气，站起来拱手回道：“孩儿尊旨！”

其非喊来牧监，问他为何给这么烈的马，郝牧监一边看着人徙坐在地上吐着嘴里的沙子一边嘻笑着说道：“你们要好马，没说要和顺的马！”

陈忆神采更加暗淡，回身就往马营走，至马场一眼瞥见人徙和其非同骑一匹马在马场上绕着圈子，举止密切，便哼了一声坐在马场边上持续看那两人。

两人正无言相对，费长山气喘吁吁地找来，看着陈忆一挑眉，不怀美意地一伸胳膊请道：“陈妃，啊，不，陈贵仪（宋朝姘妃阶，比妃整整小了六品），请罢，临时还回琉璃宫住着，等尚心苑打扫出来，您再移驾畴昔！”

上牧监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姓郝，人都叫他“郝马头儿”，谐音就是“好马头儿”，说他马喂得好，个个膘肥体壮。这郝牧监见个皇子模样的人领着个女人来马场要马骑，哼一声装没闻声。人徙行了礼复又要求，他才不耐烦地领着他们来到马厩，手指一匹马说道：“要好马，那便是，牵去罢！”

陈忆不答话，只往外走，一起飞走到东华门，侍卫一见忙跪下拦住道：“陈娘娘那里去？可有陛动手谕？”

其非说不过，只得不管，又自试了一匹和顺的，还拿了一把弓，与人徙演出骑马射箭的工夫，正骑，倒骑，马跑时上马，从马背上侧吊着身子射箭，的确技艺敏捷谙练，让人佩服。人徙很想骑那黑马，无法被摔了一次上都上不去了，她一牵那马就扭脖子乱跳，只得先放了它，再去找一匹来练。

人徙一看是其非，摇手感喟道：“你女儿家家的大师闺秀，恐怕还不如我。”

陈忆一把摔开，扭身道：“王爷该去拉王妃！也不看看这是甚么处所儿！”

徽宗脸上立即转阴为晴，叮嘱她做好筹办，等赵良嗣的信儿一来，就调人送她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