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第3页/共3页]

妈妈见他拿不出，更加有理了。只连续声叫打出去，一边呵叱人徙道：“你是我楼里的人，既是真有其事，也该跟我说一声。好好的我楼里的人便要出去，这如何使得？你要出去，便舍了你娘，本身出去再不返来罢！”

人徙只顾想着刚才见的风景，那侍从只顾着拉着快走，两人复又快起脚来，未几时已出了园子至了宫外。曹老爷背动手正踱步，见了人徙忙拉了站住。高低打量一番，见他出气不匀，脸有绯红，还当是跑得太快了，略略放心，只说道：“今儿这事倒是出的快。详细不便明说，先只说这丹青院的事，小哥你是去还是不去？”

徽宗倒没想至如此，只一时惜才，意给他个打杂的门徒来干，看看此后的生长。可现在话已至此，只得道：“朕晓得了。但是这工匠，无正式的测验，更何况朕只叫他做个门徒，给画家们端茶倒水之人，也需招考？”环顾世人都面露难堪之色，只得摆摆手，“罢了罢了，随你们去办罢。”

“你是如何着？老爷叫了几声了，难不成等着娘娘们请你喝酒？”那侍从活力地说道。

两人至街角分离，各自家去。

“不，当然想去了。能有钱，便是好的。也算个端庄行当。”人徙带笑接道。曹辅听他如此说，显得是放了心道：“这便更好了。这么着，你先家去，一有了动静自会有人告诉你。别的说好许你的银钱……”“罢了，亏了曹老爷，才气进宫去，现在谢还不及，还能要您的钱？”

中间童贯接口道：“陛下当年比这小子更有文才，年纪悄悄就已经才华纵横了。这不值甚么。”

本来这日一大早，曹府便迎来了送信的寺人，说是人徙公子的院试已齐备了，命他明日辰时进宫招考。曹辅不敢担搁，一边请那寺人喝茶，一边差了曹名去撷芳楼送信。曹名想着这事乃是宫里的旨意，能够大风雅方出来了罢。谁知妈妈并不信他，非要拿了撵出去不成。

人徙向来直性子做人，更兼着有存钱的动机，未几想便点头允了。两人又就细节商讨一番，曹老爷仍放他家去。只此人徙到了他娘跟前只字不提，恐娘听了不放心，又拦他。毕竟小孩子心性。

“先不说这小孩子家家要的画画这类老气横秋的东西，老爷您要指那石的瑕疵与皇上看，与我和干？更和甚么侄儿毫无干系了。”人徙把帽子拉歪着透气，暴露整齐的发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