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刘备掷金[第2页/共2页]

“无疾，有伤。”少年指着另一侧马眼说道：“左眼已瞎。”

虽已眼瞎，可杰出的基因却涓滴没有受损。别说，刘备还真有些意动。眼看黄骠马来年就要出产，当时说不定公孙瓒还来配种……

“竖子尔敢！”耿雍肝火冲天，一把抓住缰绳。

引经据典，高谈阔论，满是假的。你让三个未及冠的青少年，没事说这个？

寻路返回渡船，崔钧已命人备下晚宴。

耿雍却岿然不动，手指少年怒声喝骂：“竖子但是要行骗？！”

看了眼刘备，又看了眼身边的耿雍，少年低声说道：“二十万钱。”

一夜无话。

刘备也是随口一问。正要推迟，却见树上少年眼色一黯，便忍不住问道：“因何卖马？”

“牵兄且去。备不日便回。”

“耿兄！”刘备仓猝去拉。

“记下了！”

“马有疾？”耿雍又诘问。

盘算主张，刘备这便问道：“现有一金，充作订钱。此马你先赊卖与我，可否？”

《史记·匈奴传记》：“匈奴骑，其西方尽白马，东方尽青駹马，北方尽乌骊马，南边尽骍马。”

“好个一金知民气。”声音从身厥后。说话的是个胖大青年。

和张世平草草聊了数句，这便拉刘备分开。

刘备看着眼熟，因而笑揖一礼：“涿县刘备，足下是何人？”

母亲虽晓得的多，可经历少。不然也不会典当度日，还错把斗鸡认成母鸡。刘备致孝，故而没有说破。将金饼一起揣在袖中，今才想起。

少年说，夫子或另有他用。

耿雍更是点头感喟。此事一出，兴趣全无。

“哦！”刘备取出马蹄金饼，借长袖遮挡，递与少年。财不过露，这也是母亲叮咛的。

“好。”牵招又抖了抖缰绳，耿雍无法放手。

“此马惧水，没法乘舟。你家在涿县楼桑村，我这便把马送去。”说着翻身上马，就要拜别。

待到兴尽，三人抵窗而眠。

刘备幼年，耿雍也不好酒。崔钧尽地主之谊，陪着浅饮了数杯。三年纪相仿，崔钧年长，耿雍次之，刘备最末。没有族中长辈在场，三人便少了顾忌。耿雍早早的盘腿，倚着舷窗，失了坐相。

“独目何能值二十万？”耿雍不由起火。

站在一旁的耿雍，看了看刘备，又看了看远去的牵招，不由一声长叹。以他的经历，人、马、金，皆失。想必少年的名字，都是随口诬捏。本日一别，北地再无此人！

败兴而来，兴尽而返。

“好马。”刘备忍不住赞道。

“公马未骟，可为种马。”少年急道。

“让开。”少年居高临下，马鞭一扬。

“你此人！”少年鞭指彼苍，傲气一笑：“想我牵招，待之以诚，惇德秉义。从未哄人！今却被你平空诬告！”

“去了。”少年的神采申明统统：“无人问价。”

“耿兄言之有理。又或许，他是怕我先知而悔怨。因而拿到金饼后，方才说出真相。”

人皆如此，崔钧另有何虑？

非常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