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刘备掷金[第1页/共2页]

“……”耿雍语气不由一软：“愚兄忸捏，不知你竟如此想。但是世道民气，却让人绝望。今之经验，何其贵！”

寻路返回渡船，崔钧已命人备下晚宴。

非常人可比。

恐怕耿雍禁止，牵招这便打马拜别。刚行一半，又大声问道：“你家在哪，再说一遍！”

“可也。”刘备感觉风趣：“赌资为何？”

耿雍却岿然不动，手指少年怒声喝骂：“竖子但是要行骗？！”

“毫无马脚，为何不信？”刘备两手一摊。

虽已眼瞎，可杰出的基因却涓滴没有受损。别说，刘备还真有些意动。眼看黄骠马来年就要出产，当时说不定公孙瓒还来配种……

“刘备信你。”

“好。”牵招又抖了抖缰绳，耿雍无法放手。

“记下了！”

盘算主张，刘备这便问道：“现有一金，充作订钱。此马你先赊卖与我，可否？”

“可也。”少年翻身下树，这便去牵马：“你家在哪？”

死攥着缰绳的耿雍，觉得刘备幼年好欺，还要出言劝止。却被刘备笑着打住。

“涿县楼桑村。”刘备怕他嫌路远，又道：“可先去松林津，一同乘船返家。”

三人互视，不由大笑。

老让他占便宜。

“去哪？”刘备又问。

《史记·匈奴传记》：“匈奴骑，其西方尽白马，东方尽青駹马，北方尽乌骊马，南边尽骍马。”

满是些闲闻轶事，奇谈野趣。所谓的扯闲篇，也不过如此。

“马有疾？”耿雍又诘问。

“好个一金知民气。”声音从身厥后。说话的是个胖大青年。

“何不去马市？”瞥了眼散落在老树四周的浩繁马粪，耿雍诘问。作为商贾以后，他感觉事有蹊跷。因为从散落的马粪就不丢脸出，少年已滞留在此处很多光阴了。

年青人兴之所至，即便是做了些无伤风雅的荒唐事，又何妨？

“你此人！”少年鞭指彼苍，傲气一笑：“想我牵招，待之以诚，惇德秉义。从未哄人！今却被你平空诬告！”

待到兴尽，三人抵窗而眠。

人皆如此，崔钧另有何虑？

印象中，代价和俸禄成反比。四百石四百万钱，两千石两千万钱。买一个县令都要四百万！这卖马的二十万，真叫杯水车薪。

“骗吾弟送马，实为携金私逃！”耿雍怒道。

引经据典，高谈阔论，满是假的。你让三个未及冠的青少年，没事说这个？

刘备却笑道：“一金而知民气，何其便宜。”

对啊。既要去京都洛阳，卖了马还如何去。

“鄙人中山张世平，乃其间驵侩。”胖大青年指了指身后马市：“足下可愿与我一赌？”

耿雍更是点头感喟。此事一出，兴趣全无。

“洛阳。”少年又答。

“去了。”少年的神采申明统统：“无人问价。”

“牵兄且去。备不日便回。”

“耿兄！”刘备仓猝去拉。

刘备也是随口一问。正要推迟，却见树上少年眼色一黯，便忍不住问道：“因何卖马？”

“此马惧水，没法乘舟。你家在涿县楼桑村，我这便把马送去。”说着翻身上马，就要拜别。

“民气。”胖大青年语含深意，竖起手掌。

“涿县城南十里，陆城亭，楼桑村！”刘备大声答道。

“哦！”刘备取出马蹄金饼，借长袖遮挡，递与少年。财不过露，这也是母亲叮咛的。

耿雍笑道：“上京何必卖马？”

“马脚何其多！”耿雍气的直顿脚：“贤弟细想。此马既怕水，为何事前不说？还问你要了金饼，才道出真相？清楚心胸不轨！”

莫非……是去求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