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第3页/共5页]

云畔没甚么可说的，只道：“在上京时候就见过，当时候得他互助，也晓得他是个很好的人。”

“繁华险中求么。”有人说，“早前地动，门上换了小厮，弄得小娘子到了门前都进不得家门。我们都是后院的人，可哪管得上前头的事儿，竟也被柳娘乱来了，真当小娘子死了呢。”

江珩摸着脑门说：“我晓得你的意义，云畔给了魏国公府，将来雪畔和雨畔的婚事也有了帮衬。可现在那孩子乌眼鸡似的对我，加上向君劼佳耦煽风燃烧，她那里肯跟我返来。”

云畔沉默了下，转过甚看她，外头的天光倒影在她眼眸，现在的梅芬仿佛是真的欢愉的。

第二日一早，才打扮起来，翻开门便见梅芬从院门长出去。没有了婚约在身，她的表情开阔了很多，脸上多了些笑容，进门便道：“前院正过六礼呢，传闻比我先前的还丰富些……你昨早晨见了魏国公，瞧别人如何样？”

姚嬷嬷向她肃了肃，说：“娘子本日经历了这些，想必累了，让她们奉养了早些安设，接下来劳心的事只怕也很多，千万细心身子。”

云畔向他笑了笑，“多谢大哥哥。我才调了鹅梨茶，大哥哥出去喝一盏吧。”

柳氏点头道：“我常日和小娘子还算亲厚，就是为了那一桩，也罪不至死。”说罢委曲地叹了口气，“郎主晓得做庶母的难处，常日就算掏心挖肺，只要有一处讹夺，就能叫人记恨一辈子。可我再三考虑，为了郎主，也为了小娘子今后的名声，我还是硬着头皮去一趟的好。舒国公夫人好歹是王谢以后，总不会下郎主的面子，再说我是诚恳上门和小娘子认错的，公爵夫人也不好把我打将出来吧！”

果然妻贤夫祸少，才一年风景，就逐步应验了。唉，也是没体例，好歹她给他生了三个后代，眼界虽窄了些，没有功绩却有苦劳。

归去的路上檎丹还在光荣, “魏国公常犯咳嗽，并不是因为染疾, 是因为旧伤。总算老天垂怜, 如果找了个病弱的郎子，今后小娘子就艰巨了。”

江珩瞥了她一眼，“你都传闻了？”

云畔没有说话, 心道做甚么在军中会受人暗箭，必然是有人要取别性命。那一箭射伤了他的心肺, 能活下来或许已经算是命大的了, 少年时候躲过一劫, 将来那么长的人活路, 不知另有多少盘曲。眼下看着这桩婚事大要上还算风景, 但真正过起日子来, 能不能顺利，就得看运气了。

“啧啧……”世人都咋舌，到底是主母亲生的女儿，即使爹爹倚仗不上，人家另有母族。那上京的舒国公夫人，但是活生生的又一名县主，另有眼看着外甥女流浪，不帮衬一把的事理？知些根底的仆妇拍着老腔：“小娘子外祖母是平遥大长公主，要论亲戚辈分，我们当家主母该管太后大娘娘叫舅母呢。”

云畔又气又好笑，“既然错不了，姐姐做甚么不肯嫁他？”

很好的人，实在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梅芬笑着说：“我早同你讲过，那样的郎子错不了。”

柳氏笑着向他纳了个福，“给郎主道贺。”

这个动静，几近也是一夕传遍了幽州。

向序摇了点头，说不了，唇角微微向下捺了捺，“我都传闻了……巳巳，难为你了。”

柳氏被她堵住了口，半晌恨道：“我步步算计都是为了你们，现在你倒来怪你娘？这云畔也没甚么可对劲的，本来这门婚事是舒国公嫡女的，人家病了才叫她捡了漏，她嫁到公府上，就如个填房普通，只怕家主也不拿她当回事。想那些公侯人家，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魏国公还能守着她一个？将来遇见个短长的，也像她娘一样的结局，我瞧一定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