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断肠酒[第2页/共2页]
大半夜,静悄悄的宫殿落针可闻,他的歌声显得尤其清澈。
他又没端庄起来,我抽手要挣开他,他紧紧握着不放,严厉地说:“传宗接代是最端庄不过的大事,你不要难为情,我是当真的。我们北冥家只剩下我,我这一世只筹算娶你一个老婆,你要帮我开枝散叶。”
北冥空不答话,嗟叹着把头撞向床板,很痛苦又很烦躁的模样。
“不私奔,我们要名正言顺的,我会去处你父亲提亲,风风景光来娶你。我带你回天山,到时候别的都不管,就尽力练《清闲游》神功,尽力和你生儿子。”
乐子无知;
我把折叠着的白绫抹胸展开来,心又柔嫩下来了,北冥空在我的白绫抹胸上画了一泼墨适意的折枝并蒂莲。
北冥空好玩一笑,打趣说道:“你是南海龙宫的四公主,是你父王的女儿,你得在本身的家里。”
他密意缠绵的看着我,就是铁石心也要化了,我气恼本身的心软,把手拿开了。
这是我小时候和他说过的话,没想到他还记得。
我想了一想,低头说:“我父王不成能承诺你和我的,我不能跟你走。”
我被吓到了,慌了手脚,捉着他的手臂说:“你不要死。”
“说甚么?”我咬了咬唇,不知本身现在脸上的红是如何个深浅。
北冥空又说:“阿离,我想吻你,你肯不肯。”
“断肠酒发作了。”北冥空一字一字从牙关里挤出话来。
他说罢,吻了吻我的手背,和我十指相扣住。看他的神态,已没有刚才的痛苦。
他款款凝睇着我,我受不了他的含情脉脉,倒头躺下,侧过身背对他,又把被子蒙头上了,然后就闻声他唱起了歌来。
我疑怪道:“你身上有内丹,你怕甚么断肠酒?!”
他抚摩我的脸,又说:“女人大了,就要分开父母,和本身的男人在一起,我们会有本身的家。”
没有别人,只要我了。
他几次唱了两遍,字正腔圆,非常好听,没想到他的歌喉这么好,歌声里的孤凄孤单叫我听了很伤感,又很沉迷。
北冥空半是浅笑,半是苦笑,道:“我不是不晓得这酒的短长,我只是没猜想我会真的爱上你,看来是真的爱上你了。等我夺回倚天剑,就来接你。”
他重新上扯下一根给我,我也拔了一根本身的,捻着两根发丝,绾了个同心结。
“没有父母之命,我如何能……”我怒了,格开他的手,把他推开,说:“你的意义是要我和你私奔苟合吗?你竟把我当甚么了?”我顺手抄起枕头来打了他好几下,怒骂道:“你这淫贼,你还抢了我的绣鞋和抹胸,快还来!”
《隰有苌楚》,这是女子倾慕未婚男人的恋歌。
“说你喜好我,说情愿跟我。”北冥空沙哑的声音带着种魅惑人的魔力。
他也坐起来,道:“阿离,你帮我保管内丹好不好?我除了你,没有别人了。”
我看着他眼底映出的、小小的我,一个恍忽,脱口和他说:“《隰有苌楚》。”
他不甘心取出了我的珍珠芙蓉绣鞋和白绫抹胸,我抢过来一看,东西保存得很好,看得出他很珍惜。
我用袖子帮他擦额上的汗,说:“那如何办?断肠酒要如何解?哪儿有解药?”
他一遍又唱完了,俄然问我:“你喜好哪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