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断肠酒[第1页/共2页]

“没有父母之命，我如何能……”我怒了，格开他的手，把他推开，说：“你的意义是要我和你私奔苟合吗？你竟把我当甚么了？”我顺手抄起枕头来打了他好几下，怒骂道：“你这淫贼，你还抢了我的绣鞋和抹胸，快还来！”

他说着掐了下我的腮帮，亲了我一口，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一道烟溜了。

他是欢乐到了极处，声音冲动得带些哭泣之韵，说：“我的好阿离，我就晓得你是情愿的，我比我爹荣幸多了。”他把避尘珠放回我手里，又收纳了我的绣鞋和抹胸去，说：“你这两样东西仍旧给我吧，我见不着你的时候，好歹能够睹物思人，聊慰相思。”

我忙掀了被子坐起来，特长捂住他的嘴，急道：“你找死呢！外头一大波人马要杀你呢！”

他不甘心取出了我的珍珠芙蓉绣鞋和白绫抹胸，我抢过来一看，东西保存得很好，看得出他很珍惜。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

我抿住嘴点头，严峻得坐了起来，我真怕他会胡来。

“说甚么？”我咬了咬唇，不知本身现在脸上的红是如何个深浅。

我内心一时难堪内疚了，绣鞋和抹胸之前是他强抢去的，现在我讨回，他再要回，倒成我和他私相授受普通，但是内心的一个“不”字，嘴里却总说不出来。

“说甚么？我是不会和你私奔的。”我明显白白奉告他。

他抚摩我的脸，又说：“女人大了，就要分开父母，和本身的男人在一起，我们会有本身的家。”

鬼使神差的，我说：“要你一根头发。”

我心软，点了点头。

北冥空半是浅笑，半是苦笑，道：“我不是不晓得这酒的短长，我只是没猜想我会真的爱上你，看来是真的爱上你了。等我夺回倚天剑，就来接你。”

“断肠酒发作了。”北冥空一字一字从牙关里挤出话来。

他听到我的这个答复，很动情，说：“我不会孤负你的。”

我疑怪道：“你身上有内丹，你怕甚么断肠酒？！”

《隰有苌楚》，这是女子倾慕未婚男人的恋歌。

北冥空扶着我让我躺下，给我掖了掖被子，说：“扰了你一夜，快睡吧。我这就走了，我很快就来娶你，你承诺要跟我的。你皮肤这么白，天山上的雪都给你比下去了，我等不及要看你穿红嫁衣的模样。”

北冥空又说：“阿离，我想吻你，你肯不肯。”

他几次唱了两遍，字正腔圆，非常好听，没想到他的歌喉这么好，歌声里的孤凄孤单叫我听了很伤感，又很沉迷。

“你就是解药，哪另有甚么解药，我真是自作孽不成活。”北冥空拧着眉看我，嗬沉沉笑了几下，显得痛苦又风趣，他拿着我的手捂在贰心口上，说：“若我所爱之人与我心心相印，这断肠酒就是再喝上一百坛也不打紧，但是你对我硬起心肠，这断肠酒就叫我痛得要命。你别讨厌我，别不睬睬我，我就不会痛了。”

北冥空不答话，嗟叹着把头撞向床板，很痛苦又很烦躁的模样。

乐子无家；

他款款凝睇着我，我受不了他的含情脉脉，倒头躺下，侧过身背对他，又把被子蒙头上了，然后就闻声他唱起了歌来。

我说：“你再唱一遍吧。”

北冥空这是在说他爱我，我既动情又有些气恼，说他：“断肠酒如许，你还喝，你蠢啊！”

我用袖子帮他擦额上的汗，说：“那如何办？断肠酒要如何解？哪儿有解药？”

大半夜，静悄悄的宫殿落针可闻，他的歌声显得尤其清澈。

他也坐起来，道：“阿离，你帮我保管内丹好不好？我除了你，没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