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 清江道真情激义愤 逍遥宫借剑充钦差[第1页/共4页]
蒲松龄心中一惊:“恩师,你如何向孙大人保举一个书白痴呢?为人做幕可要故意计呀!”
“我不怕,滚蛋!”陈淑卿挥手把酒保玩弄了个趔趄,抬脚跨上楼梯。酒保慌了,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后衣,拽住不放手:“小祖宗,你不怕,我怕呀,你杀了我吧!”
施润章说:“你蒲松龄呆吗?回顾一下你在短短三十年人生过程中,上演的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剧目吧:四岁孩童智退清兵;十四岁被人誉为猜灯迷状忘元;十八岁连取县府道三级测验第一名;二十二岁题诗闹贡院;如本年富力强,恰是手托彼苍,力挽狂澜的韶华,又有文武兼备、侠肝义胆的小卿女人大力互助,救援孙蕙大人这岀大戏,配角非你莫属!你们明天上午来了,没跟他们一块去宝应,大抵也是在为救援孙大人的事未雨绸缪吧?”
店小二见是道员衙门的人,笑容可掬地迎上来问:“二位,是订席还是订菜?”
这时,蒲松龄发明,楼下另有后门,从半开的门口望去,是个花圃,假山怪石模糊可见。便用心大声说:“老弟,犯不着和这等势利小人普通见地,有道是此处不养爷,另有养爷处!若大清江城里,莫非就他观河楼的酒饭好吃?我们到别处去!”说罢,把目光指向后门外。
“放屁!”陈淑卿眉毛一挑,杏眼圆睁:“他们是大人,莫非我们是小人?一样费钱买酒,为甚么不让我们喝得欢畅?”
蒲松龄大怒,气冲冲地抓起个酒杯,‘呯’地一下摔碎在吴义面前,厉声喝道:“吴义!你可知罪?!”
蒲松龄大喜过望!小声道:“此乃天佑我也!你行动活络,出来拿出这套玩艺儿来借用一下。”
两人放轻脚步持续前行,来到幽篁深处,公然有三间小巧精舍,门额上悬匾写着“清闲宫”三字,内里传来齁齁鼾声。蹑手蹑脚来到窗下一窥,只见粗矮肥胖的索玛里像一头没屠净毛的死猪,赤条条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衣架上挂着件崭新二品官服,床头柜上摆放着双目炫翎红珊瑚顶子和一串玛瑙朝珠,而那柄金光灿灿的尚方宝剑挂床头墙壁上。明显,索玛里乘着酒兴与**极尽欢乐以后,精疲力尽,昏睡畴昔。做梦也没推测明白日竟有人来借他的官服、顶戴和尚方宝剑。
蒲松龄说:“如果我们是进京赶考的举子,中了状元,不怕抨击你?”
为名忙、为利忙,忙里偷闲,喝碗茶去;
蒲松龄傲慢地瞅了一眼:“端到楼上去吧!”
蒲、陈二人欣然应诺,立即换上道台衙门差役打扮,来到观河楼,向看门人出示腰牌后,收支院内。
两人战战兢兢地把手指向竹林深处道:“在……在清闲宫睡觉!”
蒲松龄感觉白叟形象有些熟谙,便走了畴昔。
酒保梗着脖子说:“爷们就是当了宰相,要杀要剐随您便!不过,爷眼下还只是一介差役,不能把小人如何样,可总督大人要小人凌晨死,小人就活不到晌午,小人不怕显官,就怕现管!”
“嗻!”酒保承诺一声去了。
“你来宝应做幕的事,是我向孙大人保举的,以是当然晓得你的路程喽。”
“清闲宫在甚么处所?”
浓茶苦、淡茶甜,咀嚼人生,苦尽甜来。
这是一幢古色古香的二层阁楼。门额横匾写着‘品香阁’。两旁的楹联倒是:
蒲松龄昨晚喝多了酒,感觉有些口渴,眺望对过,阁楼门前悬着个斗大的茶字。便加快脚步走畴昔。
“恩师一贯可好!”
蒲松龄嘻嘻笑着伸个懒腰,趁便把一条胳膊搭在她的肩上,搂住香颈,在她红喷喷的粉腮上‘叭’地亲了一口,嬉皮笑容地说:“心肝小宝贝,只要你承诺做我的第二十房姨太,我还要为你盖藏娇金屋哩!这该放心了吧!”说着,又在她腮上亲了一下,压根就没把送参汤的酒保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