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身陷囹圄运筹自如 披索扛枷玩敌股掌[第2页/共5页]
正要下台阶,俄然瞥见李良才押送粮车返来。恰是‘仇敌相见,分外眼红’!蒲松龄迎头痛骂:“姓李的,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寡廉鲜耻,该当天打雷劈的败类!为了获得赃官贪吏的臭婊子,出售灵魂,为虎作伥,忍心看着泛博父老乡亲活活饿死,把我们买下的赈灾粮食劫去,反昧着知己诬良为盗!有朝一日,马守仁连累九族,你也少不了身首异处!”骂毕,吐口唾沫,回身就下台阶,不料抬脚不迭,颠仆在石阶上。
“她仿佛挺讨厌我。”
“他若犯的是极刑呢,如杀人、放火……”
“如果有人替他拿上赎金,就会放人了?”
“你不是做梦娶了莲儿吗?那但是个又聪明又姣美的女孩呀!”
“去去去!满嘴放屁!”祸水一拍桌子赶他走:“没端庄事,快归去看管犯人去,跑了蒲松龄和蒲大壮,把稳老爷扒你的皮!”
马守仁对蒲松龄恨得牙根痛,现在终究落在他手里,恨不得一顿乱棍要他的命,才解心头之恨!可一想到他在公众的名誉,担忧只图一时泄愤惹出乱子;何况,此人极善言辞,得理不饶人!之前,当众几次口舌较量,他老是一败涂地,丧尽官威!再说,他毕竟是来投案自首,大有悔过之意,又摔伤了腿,再动重刑,被他至好老友们抓住把柄,告到下属那边,大有丢官之险!颠末一番衡量,还是挥挥手,让李良才把蒲松龄直接背到牢房去。
祸害难堪地说:“我没读书,不会写字。”
“这可如何办呢?”祸惊骇了:“蒲秀才,你足智多谋,给我想个别例吧。”
蒲松龄故弄玄虚地闭上眼睛想了想道:“就在明天早晨!”
来到监狱高墙外,听得里头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蒲松龄故作骇怪地问:“老爷一贯在大堂上对犯人用刑,如何改在狱中了?”
莲儿没听清他的话,可凭直觉晓得他狗嘴里长不出象牙来,不由心头火起,转头骂道:“你放啥屁?”
蒲松龄道:“你看:‘海’字左边三点水,右边是个‘每’字,每、媒同音,每即媒也。你大哥名水,无水难成海。由此看来,成全你婚姻大事的人非他莫属”!
松龄嘿嘿笑道:“我此人嘴馋,狱中的饭菜不好吃,我对你的事之以是体贴,是因为你收支便利,能随时给我弄点好吃的。别无他意。”
蒲松龄叮嘱文秀,蒲大壮逃狱后,去于七义兵地盘遁藏一个期间。你多给他些盘费,让文慧姐为他筹办衣裳、被褥,天冷了,路上好用。
祸害欢畅地嘻嘻笑道:“大哥成全了我的婚事,就是我再生父亲,我一辈子当牛做马让供您使役,做羊做猪让您吃肉!”
“是呀,张工头是三班衙役头儿,一天到晚在衙门里出出进进,你大哥当着他的面给你说莲儿能便利吗?如果被他发明了,你哥俩可不是他的敌手呀。”
口臭味让莲儿翻肠倒胃!吐口唾沬骂道“姐夫、舅子没小我种!”,仓猝回屋放下花盆,扚水洗脸。
李良才没好气地说:“这是李聚财在站笼里嚎叫,或许他就要断气啦!这类舍命不舍财的人,也只要这类下……”因为蒲松龄的双手扣得他喉咙太紧,‘场’字没说出来。蒲松龄发觉到了本身的失误,忙松开手扳住他的肩膀。李良才缓了口气持续说下去:“今回算你这个穷鬼运气好,不然,也把你往笼子里一站,拿不出五百两银子赎身,甭想活着出去!”
蒲松龄夜里没拉肚子,刚才也没摔伤膝盖骨,他那样做,不过是为免挨板子罢了。现在,他伏在李良才背上,心中对劲,冒充儿唉声感喟,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