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回 狐妾[第1页/共2页]

盗祸停歇，刘公返回汾州，不久后因卷入大案，连累受罚，家道式微，贫困不能自给。当权者趁火打劫，各式讹诈，刘公烦忧yù死。少女说：“不消担忧，床下三令媛，能够应急。”刘公大喜，问：“哪偷来的？”少女道：“天下无主之物，取之不尽，还用得着偷吗？”刘公借此战略，脱身回归故里，少女一起跟随。

亓生闻之，双腿发软，摇摇yù坠，如丧灵魂，很久方才定神，自语道：“适闻笑声，如听轰隆，竟不觉身为己有。”

刘公服从建议，向上官祈求，获准运粮前去云贵，路途悠远，闻者尽皆担忧，唯有少女一人庆祝。无何，姜瓖兵变，汾州沦为贼窟。刘公次子自山东来，适逢事情，不幸被害。城池沦陷，官僚悉数遇劫，只要刘公外出，得以幸免。

刘公扣问家中动静，仆人说：“没别的事，就是窖藏一坛美酒，不翼而飞。”刘公推算失酒rì期，恰是少女取酒之夜。家人闻言，愈发对小夫人敬若神明，呼之“圣仙”。

一rì，年长妇女前来，跟刘公说：“舍妹与君有缘，请不要嫌弃她。”刘洞九含混对付。女遂去。俄顷，女子领着一名婢女，簇拥垂髫少女而来，俾女与刘公并肩而坐，说道：“一对好朋友，彻夜圆花烛。好好服侍刘郎，我去矣。”

客人散去，少女对刘公说：“可出金银，补偿某家汤饼。”刘洞九派仆人前去某府，其家公然丧失汤饼，正自惊奇，仆人已至，迷惑始解。

无何，半子亓生来访，要求面见小夫人，少女推让了，亓生再三对峙，刘公说：“婿非外人，何必回绝？”少女道：“半子拜见，必有礼品赐赠，但他为人胃口太大，我自忖不能满足，还是不见面最好。”

一rì，张道一又在祝祷，似觉额头被人用戒尺打了一下，疼痛难忍。心中大惧，反卷起画像，派仆人归还，物归原主。刘公扣问启事，仆人坦白本相，只是随口扯谎，刘公笑道：“你家仆人头上还痛不痛？”仆人晓得不能坦白，无法告以真相。

而后数年，少女俄然拜别，留下一个包裹，打将开来，内里放着一面白sè小旛，长二寸许，那是办理丧事用的，世人觉得不祥。不久后，刘公公然归天。

不久后刘公寿辰，来宾烦多，摆下三十余桌酒菜，需求浩繁厨师。事前礼聘的大厨只来了一两名，刘公不堪恚怒，少女晓得此事，说道：“勿忧。大厨既不敷用，索xìng将来者一并斥逐，妾虽才短，购置三十桌酒菜，亦不算难。”刘公喜，命将鱼肉姜桂，悉数移至内院，家人但闻刀切砧板，碎音不断。门内设一木几，仆人将碗碟置放其上，转视，则菜肴已满。十余人络绎穿越，流水般将酒菜送入大厅，来交常常，取之不尽。

最后，传菜的前来索要汤饼，少女在房中说“仆人何尝叮咛，仓促间去哪筹办？”继而又道：“别急，待我去借。”少顷，少女呼喊仆人来取汤饼，视之，三十余碗，并放几上，热气蒸腾。

刘公道：“如若不见，半子面子上须欠都雅。”

少女发觉，笑道：“你觉得狐妖都有尾巴？”& {}回身道：“渐渐摸，摸到算你本领。”自此，少女长留不去。凡是行坐，则与婢女形影不离。家人对她非常尊敬，以小夫人之礼奉养。每逢婢女奴婢拜见，犒赏颇丰。

莱芜刘洞九，为官汾州。独坐府中，闻亭外笑语渐近，入室检察，见四女子：一四十许，一约三十，一二十四五，末后一垂髫者，十二三岁，四女并立几前，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