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色相入眼[第2页/共6页]
白花花的东西瑟缩在他怀中,低头看去,他怀里的的“东西”不是其他,恰是从澡房内果奔而出的白细。
霍铮清心寡欲活了二十余年,他无欲无求,现在,他的手指抵在窗栏上微微颤抖,心头间涌起前有未有的悸动,比本日白细冲进怀里时,来得更烈更猛。
白细行动不断,视野一向落在一点上,顺手拨弄灯芯,再固执地将青菜掰条条长状,挑虫折叶,细心洗洁净。
霍铮目光微滞,不动声色移开视野,清了清嗓子。
“时候不早了,小白你好好歇息。”
糊口在村里的人,特别是长年在外干活的,碰到的蛇虫多了,大多数人都有些捕蛇的本领,霍铮也不例外,他想奉告白细本身并不怕蛇,但见对方严峻兮兮的模样,脑中一热,鬼使神差的噤了声。
暮色透进后院,霞光和顺,白细脸颊一阵发热。
说完霍铮就分开,白细的屋内安排有两套霍铮不久前为他找出的衣服,他仓猝披上,三步并作两步蹬蹬蹬往外跑。
热水放好,白细拎着霍铮给他备上的衣服以及一张小木凳进了澡房。肥皂用水打湿披收回淡淡暗香,他泡在水中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子,搓至某处时,耳朵俄然一动,昂首望去,眼神尽是惊骇。
植物对气味非常敏感,它们有讨厌的气味,也有极其喜好的。
白细懂事了,晓得体贴人。霍铮听他一番话哑然低笑,便不再多言,白细对他的好,他服膺在心就是。
直至白细亢奋不已, 有甚么东欧化开,方才松开箍住霍铮的手, 好似做到何种好梦,嘴角抿开浅笑, 红润的腮边暴露敬爱的酒涡。他放手一放, 抱起搭在中间的被褥呼呼大睡去了。
“铮铮。”白细抬头,眼睛湿潮湿润,比屋内扑灭的烛灯还要敞亮,他对霍铮承诺,“我会照顾你,我和你都抱病了,你做一半活,我做一半活,我们一起呀。”他难过地嘟囔,“你别赶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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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细轻声轻气地扶在霍铮手边问,他跑太急,垂落至脚踝的乌发混乱,衣衫扣子也没系好。
他挪动步子一步步靠近霍铮,脑袋巴不得埋进缝里,无措回应,“铮铮……”不知不觉间,竟站在鸡圈外头待了整日。
夜壶由霍铮亲手烧制而成,白细对兔子特别钟爱,他想起前些日子平空奉上门又莫名消逝的那只白兔儿,便专门在上面刻上一只兔子,技术精美,惟妙惟肖,白细接过期,镇静得耳背红透,如两枚薄细晶莹的朱玉。
霍铮等他熟睡后,欲将手臂撤回,岂料刚动,睡梦中的人似有所觉,小声嘟囔了一句,手脚蜷着往他怀里死力缩去。
白细身骨看似薄弱纤细,骨肉却均匀遍及,如春日抽芽的蒲柳,纤细不失韧性,肤如细珠,每一处勾陷委宛收拢得恰到好处,青涩到了顶点,便到处种下引诱。
罪过之感如囚笼束缚着霍铮,他亲口承诺过,要将白细当作本身的亲弟弟照顾对待,现在,却对他视如亲弟之人的身子,产生如此肮脏又肮脏的肖想。
澡房内霍铮双手染血,就快把头发纠光了。院子里灯笼发散的光蒙蒙照亮一起,室内烛火透明,白细倒在枕边,嘴角挂有痴甜的笑。
沉缓的低唤随风入耳,白细蓦地觉悟,将游移的神思牵回。
“呃……”白细忙抓紧霍铮手臂,换作畴前霍铮定会把他拂开,“里、内里有蛇!”
霍铮环绕澡房查探,见他衣衫不整跑出来,鞋都忘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