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议北伐蔡谟抗谏 篡西蜀李寿改元(2)[第1页/共4页]

翼年仅及壮，超居大任，时人恐他不能称职，他却竭尽志虑，劳谦不懈，戎政严明，经略深远，自是公私充分，言论帖然。惟翼志大言大，好谈兵事，既欲灭赵，又思平蜀，仍不脱阿兄气习。因通使燕凉，拟与和好，倚为外援。那赵主石虎，却也大志思逞，贻书西蜀，志在兼并江南，愿与蜀主平分。蜀本称成，此时已改号为汉，就是主子李期，也已遭弑，为大将军李寿所篡了。李期见四十四回。期据位后，骄虐日甚，滥杀无辜，籍没资财妇女，充入后宫，表里汹汹，门路侧目。镇南大将军李霸，镇北大将军李保，俱系雄子，接踵暴亡，朝臣都说是为期所鸩。期从子尚书仆射李戴，素有才名，期又诬他谋反，勒令他杀。大将军汉王李寿，本为期所忌，幸得不死，外镇涪城。亦见前文。每当入朝，辄诈造边书，辞以警急。会有巴西处士龚壮，谒见李寿，为寿划策，劝他入袭成都。看官道是何因？本来龚壮父叔，前为李特所杀，壮早欲报仇，苦不得间，积年悲哀，服阕未除，远近称为孝子。寿亦闻壮名，礼征不起，及寿与期有嫌，为壮所知。乃拟借寿泄恨，密加游说。寿竟信壮言，遂与掾吏罗恒解思明谋攻成都。期亦防寿为变，屡遣中常侍许涪窥寿，窥伺动静。又毒杀寿养弟安北将军李攸。一面与建宁王越，及尚书令景骞，尚书田褒姚华等，共议袭寿，将要出兵，不料寿已先发，自率步骑万人，由涪城径趋成都，用部将李奕为前锋，长驱中转。寿子势为翊军校尉，留居成都，恰是一个好内应。顿时开城驱逐，李奕先入，李寿继进，便围住宫门，鼓噪不休。期不及防备，急得没法，只得遣人出慰寿军。寿奏称建宁王越，与景骞田褒姚华，以及李遐李西，统皆怀奸乱政，宜减轻辟。期尚未复报，已由寿批示兵士，收捕越等，随到随诛。兵士乘间四掠，数日乃定。寿即矫称任太后令，废期为邛都县公，幽居别室，追諡戾太子李班为哀天子。因而大会将佐，熟商后事。

敢戕孝子乱天常，叛贼何能不速亡？

臣疾垂死，遂至沈笃，自忖力量，不能复兴，有生有死，天然之分。但忝位过才，曾无以报，上惭先帝，下愧日月，伏枕哀叹，抱恨鬼域。臣今虚乏，危在朝夕，因以府事付长史刘遐，乞骸骨归丘园，惟愿陛下崇山海之量，弘济大猷，任贤使能，事从简易，使康哉之歌，答复于今，则臣虽死，犹生之日耳。臣所统庞杂，率多北人，或逼迁徙，或是新附，百姓怀土，皆有归本之心。臣宣国恩，示以好恶，处以田宅，渐得少安。闻臣疾笃，众情骇动，若当北渡，必启寇心。太常臣谟，平简贞正，素望所归，可为都督徐州刺史，臣亡兄子晋陵内史迈，谦爱养士，甚为逃亡所宗，又是臣流派后辈，堪任兖州刺史，公家之事，知无不为，是以敢希祁奚之举。祁奚春秋时晋人。火急上闻。这疏上后，不到数日，便即去世，年已七十有一。鉴系高平金村夫，忠亮清正，能识大抵，殁后予諡文成，统统朝廷赠恤，一如温峤故事。且依鉴遗疏，迁蔡谟为徐州刺史，都督徐兖二州军事，即授郗迈为兖州刺史。可巧丞相王导，与鉴同时起病，先鉴告终，成帝特别记念，特遣大鸿胪监护丧事，赗襚典礼，仿诸汉博陆侯霍光，及晋安平献王司马孚，予諡文献。导卒年六十有四，当时号为复兴第一名臣。看官阅过前文，应知导终肇究竟，究竟好坏何如，请看官自下断语，小子恕不琐叙了。意在言中。且随郗鉴带叙，明示导不如鉴，有瑜不掩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