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镇湘中谯王举义 失石头元帝惊心(2)[第1页/共3页]

元帝加卓为镇南大将军，都督荆梁二州军，领荆州牧，兼梁州刺史。侃为平南将军，都督交广二州军事，兼领江州刺史。王敦闻警，却也心惊，惟令兄含，恪守武昌，慎防攻击。另拨南蛮校尉魏，将军李桓，率兵二万，往攻长沙。长沙为湘州治所，城郭不完，资储又阙，单靠谯王承一腔忠义，乘城守着，到底是不能久持。或劝承南投陶侃，或退保零桂，零陵桂阳。承慨然道：“我起兵时，志在死节，岂可贪生苟免，临难即逃？事若不济，我身虽死，我心总可告无愧哩。”遂遣司马虞望，出城交兵，互有杀伤，嗣复连战数次，望中箭而亡，全城恟惧。

究竟元帝可否免祸，且至下回再详。

敦既至石头，欲攻金城，敦将杜弘献计道：“刘隗死士颇多，未易霸占，不如专捣石头，周札少恩，兵不为用，必致败覆。我得败札，隗众亦天然骇走了。”敦点首称善，即命弘为前锋，驱兵至石头城下，鼓噪攻城。城内守兵，果无斗志，多数思遁。札料不能战，竟开门纳弘。弘麾众直入，安安稳稳的据住石头。敦亦继进，登城自叹道：“我今不能为大德事了。”谢鲲在旁接入道：“大将军何出此言？但使从今今后，日忘前忿，庶几君臣猜嫌，亦可日去，便无伤大德呢。”敦沉默不答。旋闻刁协刘隗戴渊等，率众来攻，便麾兵出战。刁刘等本不知兵，所领军士，没甚规律，一经对垒，统皆张望不前。那王敦部下，未曾剧战，一些儿没有劳乏，便仗着一股锐气，横冲直撞，驰突无前。自辰至午，刁刘戴三部将士，均已溃走，三帅也拨马奔还，再经王导周顗，及他将郭逸虞潭，分道出御，导与顗已不相容，巴不得顗军败北，哪肯同仇敌忾？并且号令不一，去处分歧，徒落得土崩崩溃，四散奔逃。郭逸虞潭，接踵败走，顗亦退还，王导并不出兵，也且同声报败，愿受那丧师失律的臭名。直揭王导罪行，不为曲讳。败报连达宫廷，太子绍忍耐不住，拟自督将士出战，决一存亡，当下升车欲行。中庶子温峤，执辔进谏道：“殿下乃国度储贰，干系至重，何如轻冒不测，自弃天下？”绍尚欲进步，被峤抽剑断鞅，然后逗留。太子另有大志，故厥后卒能诛逆。宫廷宿卫，惶恐的了不得，逃的逃，躲的躲，只要安东将军刘超及侍中二人，尚留值殿中。元帝到了此时，一筹莫展，但脱去军装，改著朝服，闷坐殿上，顾语刘超道：“欲得我座，亦可早言，何必如此害民？”前时不肯北征，总道是能够偏安，谁知复有这天？超亦无词可劝，随声感喟。蓦闻敦纵使士卒，入掠都下，吵嚷声与哭泣声，杂沓不休。元帝乃遣使谕敦道：“公若不忘本朝，便可就此停战，共图安乐。若未肯已，朕当归老琅琊，自避贤路。”的确要拱手让人了。敦置诸不睬，急得元帝没法摆布，越觉镇静。确是庸牛。适刁协刘隗，狼狈入宫，俯伏座前，哭泣不止。元帝握二人手，相对涕洟，好一歇，才说出两语道：“事已至此，卿二人速去避祸。”协答道：“臣当守死，不敢有贰。”元帝又道：“卿等在此，徒死无益，不如速行。”说着，便顾令摆布，挑选厩马二匹，赐与隗协，并各给主子数人，令他速去。二人拜别出殿，协老不堪骑，又素乏恩德，一出京都，从人尽散，单剩他一人一骑，行至江乘，为人所杀，携首献敦。隗返至第中，挈领妻孥，及亲信数百人，出都北去，竟投后赵，勒用为处置中郎，累迁至太子太傅，竟得寿终。小子有诗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