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遭反噬楚王受戮 失后援周处捐躯(2)[第2页/共3页]
周处就义,余军尽死,欲知晋廷如何措置,试看下回便知。
史称元康元年,皇后杀太宰亮,太保瓘及楚王玮,不书诛而书杀,且冠以皇后二字,嫉贾后也。但亮与瓘非无致死之咎,而玮之致死,更不敷惜。亮既远谪东安公繇,复欲遣玮还镇,是明显自戕宗室,授贾氏以可乘之隙。瓘知惠帝之不敷为君,何不预先告老,高蹈远祸,乃与亮同入旋涡,共为悍后所杀。嗜权力者必致丧身,亮与瓘其前鉴也。玮为后除骏,复为后杀高瓘,甘心作伥,仍为虎噬,党恶之报,莫逾于此。若夫梁王肜之挟怨陷人,自坏长城,误处之罪尚小,误晋之罪实大,晋室诸王,除琅琊扶风及齐王攸外,类多失德,此以是相与沦胥也。
这二十四友,不是豪家,就是名流。别的驰驱谧门,服侍色彩,就使多方奉承,谧只以泛交相待,何尝许为知己。谧本有文名,更得二十四人,竞为标榜,名誉益隆。贾后得谧为助,更觉似虎添翼,或需笔墨煽动,皆令谧草,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可为贾后写照。贾后越无顾忌,率性妄行,故太后杨氏,出居金墉城,另有侍女十余人,充当役使,嗣复为贾后所夺,乃至无人进膳,一代母后,竟至绝粒八日,奄奄饿死,年才三十有四。虽是武帝害她,但前此何必阴护贾氏,养虎自噬,夫复谁尤?贾后贼胆心虚,尝怨冤魂未泯,棺殓时用物覆面,又用很多符书药物,作为弹压,才得放怀。这是元康二年间事。越年,弘农雨雹,深约三尺,又越年,淮南寿春大水,山崩地陷。上谷居庸上庸,亦遭水患,伤及禾稼,群众大饥。未始非阴气太盛而至。又越年,荆扬兗豫青徐六州,又复大水,接连是武库火警,统统累代藏宝,如孔子履及汉高斩蛇剑等,悉数被焚。他如军器遭毁,不成胜计。宗亲如秦王柬,下邳王晃等,接踵亡故,耆旧如石鉴傅咸等,亦病殁数人。中书监张华,得进位司空,陇西王泰,系宣帝司马懿弟,早膺册封,至是入为尚书令。梁王肜已为卫将军,复加官太子太保、循资迁授,无庸细表。
或劝处道:“君有老母,何不以终养为名,辞去此任?”处慨然道:“忠孝不能分身,既已辞婚事君,不能保全私义。本日是正法日了。”遂率军西去。看官道周处何故誓死?就是陈准等人,又何故知处必死?说来又是话长,待小子将周处经历,重新叙来。处系义兴人氏,父名鲂,曾仕吴为鄱阳太守。处暮年丧父,不修细行,弱冠时体力过人,好勇斗狠,为乡里患。处自知不满人丁,颇思改过。一日游里社间,见乡父老愁眉不展,各有忧色,便开口问道:“当今时和年丰,何为不乐?”父老答道:“三害未除,何乐可言?”处又问三害秘闻,父老道:“南山白额虎,长桥下蛟,另有一害,且不必说了。”处定要问明,父老始直言为汝。处笑答道:“这有何患?凭诸我手,一并除尽,可好么?”父老道:“汝若果能除尽,乃是一郡的大幸了。”处欣然辞出,即往家中取了弓箭,径赴南山,静候谷中。傍晚,果见猛虎奔来,由处连发二矢,俱中关键,虎竟倒毙。又复投水搏蛟,蛟或沈或浮,行数十里,处相随不舍,仗剑与争,约斗了三日三夜,方得斩蛟首,还里报命。里人因处往除蛟,三日不返,疑他已死,相互道贺。蓦见处斩蛟返来,又不免喜中带忧。处窥透里人隐情,便慨语道:“二害已除,处亦今后改行。如再怙恶,定遭天殛。”里人见他语出朴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