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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淘沙》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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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故事[第2页/共4页]

薛泓碧毕竟年纪尚小,常日里路过青楼都绕着走,头一次听人细说风尘女子的平生,不觉鄙夷,反而似有所悟。

薛泓碧一腔对严父慈母的神驰之情尚未升起,就在这两句话间“啪嗒”摔了个稀碎。

是以在离家以后,薛泓碧只是略一思考,就奔向了绿柳巷。

“她……”薛泓碧有些磕巴隧道,“就为了一个男人,她竟然叛出门墙去刺杀侯世子?”

薛泓碧:“……”

“看你这不利相……不但没问出话,还被经验了吧?”傅渊渟打量他脸上还没消去的红肿,啧啧叹道,“公然不是亲生的,动手就是狠啊。”

薛泓碧的眼睫颤了颤,轻声问:“以是……我爹娘实在是好人,你也是好人?”

饶是薛泓碧在得知杜三娘身份后已有所觉,现在听到这一席话也是难以置信,一时无言。

“人这一辈子能活成甚么模样,关头还得看本身,怨天尤人都是无能之辈的宣泄罢了。”傅渊渟给他倒了杯酒,“来,尝尝。”

传言傅渊渟此人生性风骚贪慕享用,平生最好美酒美色,早些年落魄江湖不忘载酒而行,薛泓碧被他拿住时也闻到了一股酒香和脂粉味,明显是不久前才从女人堆里爬出来。

除此以外,他还在邻县郊野找到了五具尸身,一个是死不瞑目标老妇人,别的四个都是掷金楼杀手,除了那老妇人是被断臂斩首,剩下四人皆被割喉而亡,现场另有一块被血染透的襁褓,不见婴孩。

薛泓碧收回远眺的目光,转头看向面前还是暗淡的冷巷,模糊可见几盏幽幽彤红的灯笼。

“她美不美?”傅渊渟把玩着酒壶,唇角上扬,“二十多年前,她是这南阳城首屈一指的红倌人,多少报酬她倾家荡产也心甘甘心,可惜那些缠绵倾慕都跟着容华老去一并衰减,她又不肯给人当妾做小,干脆在十年前自赎己身,留在这里安度余生,常日里只教女人们端方,管着绿柳巷这一亩三分地儿,若不是看我扎眼,今晚这曲子也是懒得服侍的。”

啼血杜鹃,果然名不虚传。

绿柳巷与梨花巷俱在城南,间隔不过四条街,只是绿柳巷外那条街道多有酒坊赌坊并秦楼楚馆,是南阳城里吃喝玩乐首屈一指的欢愉处所,周边巷子里住的也多是商户贩夫,唯独这绿柳巷位于怡红院背面,里头寥寥几户人家,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苦楚妓子,她们把一身皮骨抛注于酒色财气,比及粉褪花残就只剩下具空壳,命好的还能自赎己成分开这里,剩下的就只能伸直在这冷巷中,用些劣质脂粉妆点残败之身,刻薄而无法地了结残生。

傅渊渟哈哈大笑,分给他一只洗得发白的牡丹坐垫,两人肩并肩坐在一块儿,浑然看不出两个时候前的剑拔弩张。

因而,永安三年,翰林院侍讲学士薛海于家中被刺身亡。

“暴雨梨花……”傅渊渟喟叹一声,“她叫白梨,是你的生身之母。”

薛泓碧终究哭出了声,他蜷起手脚,将整张脸都埋进臂弯,不叫旁人看去一眼。

但是薛泓碧向来心细,又是在三教九流稠浊的贩子间摸爬滚打长大,他嗅见的那股味道浓香刺鼻,是较为差劲的脂粉,连在青楼门口揽客的女人都不屑于用,更何况傅渊渟那身衣袍料子虽好却已陈腐,想来多年流亡的日子并不好过,不免得志。

傅渊渟此次想了一会儿才道:“外柔内刚,既孤且直。”

要找傅渊渟,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傅渊渟改正他道;“那可不是随便的男人,是昔日年纪悄悄就官居正六品的侍讲学士,先皇钦点的探花郎,两代天子的亲信近臣,最首要的……那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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