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相依为命[第2页/共2页]

冬梅看了一眼呆在一旁的春花，嘲笑道：“你也想来看我的笑话？”

桃花嘲笑一声，“这但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就算没毁容，也是连春花都不如，更何况和我比拟。”她抛了个媚眼给金蛋，“金蛋，你说是不是？”

秋云扶梯而上，走至夏月面前，“悲伤事大家有，只不过有的人最后悲伤而死，有的人则能够病愈。”

自那今后，她一向跟在凤雏身边，两人年事仿佛，伴在一起如同姐妹。

“春花，你拿着纸笔在这做甚么？莫非你要学写字不成？”桃花讽刺道。

桃花见她支支吾吾半天不能成句，不耐烦摆手道，“你不必奉告我了，我才懒得管你学甚么，我只问你一件事，”

凤雏边收雪边道：“你就叫采雪吧。”

采雪忙得脚不沾地，试了汤药的温度，又找凤雏爱吃的蜜饯帮她送药，未答她言。

唯有采雪不肯拜别，凤雏出声撵她，她亦不肯，日日伴随摆布伺奉汤药。

凤雏紧紧搂着采雪，几欲泪下，“八年了，你是我最亲的人。”

一把桐油纸伞替她挡住了风雪，她见到了凤雏，一袭乌黑裘袍，虽则年事不大她多少，却有着绰约风韵，樱唇飘着如兰雾气。

她捧着瓷瓶甜甜一笑：“采雪感谢蜜斯赐名。”

金蛋干笑一声，眼睛不断在桃花身上刮来刮去，嘴里却说：“两位女人，这不是难堪我吗？有道是各花入各眼，两位女人都是我们这里的红人，何必争个凹凸呢？”

金不换推了一把她，“快出来。”又对凤雏道：“你要的就是这个丫头吗？”

她望着凤雏的身影垂垂消逝在红墙边，像一场梦，冰雪琉璃的园子里只留下一串浅浅的莹白足迹。

桃花叫住了他，“金蛋，金蛋，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春花还未答话，冬梅房门翻开了，金蛋从内里走出来。

凤雏动了怒，将汤药拂到地上，“你为何要留在这里？快些走！”

夏月面色微沉，哂笑一声：“在这里的人，谁没有悲伤事。”

虽则只要七岁，她已极有眼色，她忙捧起瓷瓶站在凤雏身边。

冬梅踹开门，戴着面纱走了出来，“我毁不毁容，桃花你的职位也不会窜改。你特地来刺探我的病情，莫非在你内心，以为我规复面貌就没有你桃花的位置了？”

桃花凑身畴昔，指着冬梅的房门悄声问道：“内里如何样了？”

第二年，凤雏得了重疾，大夫被人拉拢，断言她得的是感抱病，一言既出，引得世大家人自危，无人敢服侍摆布。

她被金不换亲身领到凤雏房外，她站在门外就瞥见纱帘后的凤雏。

恰是寒冬，飘着大雪，采雪冻得瑟瑟颤栗，端着一盆刚烧好的开水在雪地里边走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