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采雪下药[第2页/共3页]

采雪汗涔涔跪在地上，不敢再说一言，凤雏冷声道：“之前是我多次放纵与你，你仗着我的名义和其他女人争论，我怜你出身，年幼无知，又是一心为我，并未多惩罚你，但是你更加猖獗，先前栽赃冬梅，害得春花被嬷嬷责打，以后又引来江洋悍贼，几乎害我们性命。现在你竟歹心至此，在春花的脂粉内里下毒。”

踏出房门时，忽而又想起来话未说完，接着说道：“嬷嬷过几天去‘燕侯祠’酬神，女人如果不想去，我先和嬷嬷回禀一声。”

自那后，小耗子常常见到凤雏，总感觉不安闲。

小耗子不敢张扬，只想暗自探查一番，好再做计算。

她不过十四岁，身量未足，却已超凡脱俗，万里挑一。

凤雏思疑问道：“你是说春花晓得你给她的脂粉内里下了毒？”

这里的女人谁都和小耗子打趣三言两语，只要凤雏，常常只淡淡两句，从反面他打趣半句。

采雪泣声道：“我并没想害春花，只想对冬梅小以惩戒。”

他有些思疑，记得昨夜凤雏没有客，想跟着去瞧个细心，却又被金不换抓了差，只得作罢。

当时小耗子在街头混不下去，只好到万花楼里当个龟奴，他平日是个油嘴滑舌的人，此时却一句调皮话都说不出，只感觉自惭形秽。

小耗子忙解释道：“不是嬷嬷的意义，是我见女人病了这么久，担忧大夫医术不好，迟误了女人病情。”

小耗子又道：“还是不成粗心，包藏祸心的人很多，妒忌你的人又不止是万花楼里的人，就我们这行，不讲究礼义廉耻，下三滥的手腕到处可见，就算嬷嬷故意保护你，现现在人多心杂，不免有人做些下作的事情。你看春花，在万花楼，只怕想起她的人都少，都会有人在她的胭脂内里下东西，更何况是你。”

青楼里女子偷会情郎，如果被嬷嬷发明，必是一场大风波。

采雪睥晲了他一眼，呛声道：“蜜斯连着很多天喝药，方才刚好些。嬷嬷这么快就焦急了？我看万花楼比来买卖好得很，不需求蜜斯吧？”

日已近午，小耗子托着金蛋买的酥饼和杏仁露，兴冲冲送往凤雏房间。

她抬起手将妆台上的莲花翡翠耳环佩在耳上，长衫袖子落在肘腕处，暴露一截乌黑的手腕，腕上一只琉璃翠的镯子，绿得似一汪春水。

小耗子一边厢为凤雏讳饰，一边又暗自猜忌，那天早上，他无定见到采雪带着一个陌生男人自后院角门悄悄乘船拜别。

凤雏一向称病不出，金不换极不耐烦，眼下有着秋云和夏月，若非不是因为凤雏花魁身份，又有诸多高朋捧着，她早就发难了。

凤雏冷冷道，“你底子不是为了春花出气，你是记恨那天冬梅和你打斗，累嬷嬷打你。你可曾想过会误伤春花？她一贯对这胡涂，你又不是不晓得！”

凤雏漫不经心道：“凡事皆有代价，练琴伤指亦是常事。”

凤雏少有气愤，不由声高，“我来问你，春花何时获咎你，你竟然处心积虑害她。”

凤雏将口脂抹在唇上，细细描了两遍，两片红唇抹得素净欲滴，揽镜自照，发笑道：“我还是分歧适这么浓的妆，拿帕子来。”

凤雏翻开放在案台上的锦盒，推到她面前，“我的鱼尾葵果去那里了？”

采雪泱泱道：“晓得了。”内心暗自策画着找春花帮手做些贡品和披帛。

凤雏脱掉外罩长衫，淡淡道了声谢，又叮咛采雪取两贯钱给小耗子。

采雪抚着被打的脸，失声大哭，“我不要和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