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采雪下药[第2页/共3页]

采雪心头格登一下，忙辩白道：“蜜斯，我没有。”

青楼里女子偷会情郎，如果被嬷嬷发明，必是一场大风波。

凤雏接过茶盅，轻撩茶香细细嗅闻，再观茶汤，轻润入喉。

采雪这才慌了，一张俏脸哭得梨花带雨，“蜜斯，我知错了，我只是愤恚她一向逼迫春花，盗窃她的脂粉，又听蜜斯提及鱼尾葵果只是让人脸上肿胀，并无大碍。以是想让她吃几天苦头。”

自那后，小耗子常常见到凤雏，总感觉不安闲。

“春花的胭脂不知被甚么人下了东西，冬梅的脸被毁容了，我前天去瞧了眼，到现在脸上还是又红又肿，和煮熟的猪头似的。女人你谨慎些好。”小耗子担忧地看着她手中的口脂，恨不得先拿银针试毒才好。

她不过十四岁，身量未足，却已超凡脱俗，万里挑一。

凤雏深深叹了口气，合上双目。采雪见她情意已决，取过一支簪子对着本身的脸，哭喊道：“不就是一张脸吗？我还她就是了！”

凤雏翻开放在案台上的锦盒，推到她面前，“我的鱼尾葵果去那里了？”

当时小耗子在街头混不下去，只好到万花楼里当个龟奴，他平日是个油嘴滑舌的人，此时却一句调皮话都说不出，只感觉自惭形秽。

她定定望着小耗子，她的目光生冷，小耗子心头炎热，忙接着道：“我没别的意义，只是怕女人每天练琴，伤了手指。”

采雪睥晲了他一眼，呛声道：“蜜斯连着很多天喝药，方才刚好些。嬷嬷这么快就焦急了？我看万花楼比来买卖好得很，不需求蜜斯吧？”

凤雏一向称病不出，金不换极不耐烦，眼下有着秋云和夏月，若非不是因为凤雏花魁身份，又有诸多高朋捧着，她早就发难了。

“还说没有害她，你明知冬梅偷她脂粉，还用心在她的胭脂内里下毒，冬梅毁容，春花又岂能逃脱干系？”凤雏见她砌词抵赖，更加愤恚难平，“采雪，你实在令我绝望。”

她抬起手将妆台上的莲花翡翠耳环佩在耳上，长衫袖子落在肘腕处，暴露一截乌黑的手腕，腕上一只琉璃翠的镯子，绿得似一汪春水。

凤雏脱掉外罩长衫，淡淡道了声谢，又叮咛采雪取两贯钱给小耗子。

凤雏浅含笑道：“多谢体贴，不过是气候窜改，咳疾又犯罢了，过些光阴也就好了。”说罢翻开嵌螺钿红木漆盒，取出内里的口脂，欲抹唇上。

见凤雏心境甚好，借话问道：“女人迩来身子可好些？”

凤雏漫不经心道：“凡事皆有代价，练琴伤指亦是常事。”

他有些思疑，记得昨夜凤雏没有客，想跟着去瞧个细心，却又被金不换抓了差，只得作罢。

小耗子未敢多看，只侧着脸，偷偷瞧一眼。

日已近午，小耗子托着金蛋买的酥饼和杏仁露，兴冲冲送往凤雏房间。

凤雏顿了顿方才下定决计道：“采雪，自你七岁来我身边，已经八年，我想我们已经缘尽。”

小耗子晓得她爱好品茶，也不出声打搅，待她放下茶盏火线才接着道：“这些日子，我见女人每天都去‘闻音台’练琴……”

采雪游移了半晌，毕竟还是摇了点头。

小耗子忙解释道：“不是嬷嬷的意义，是我见女人病了这么久，担忧大夫医术不好，迟误了女人病情。”

采雪忙取了绢帕递过来，凤雏抹去嫣红，对小耗子道：“大可不必如此担忧，自会有人护我全面。”顺手将那方绢帕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