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采雪下药[第1页/共3页]

凤雏未及回话，采雪兴趣盎然，“蜜斯，我们好些日子都没出过门了，不如去散散心，病也好的快些。”

小耗子一边厢为凤雏讳饰，一边又暗自猜忌，那天早上，他无定见到采雪带着一个陌生男人自后院角门悄悄乘船拜别。

小耗子赶紧回绝，“不值甚么的，女人喜好就好。”

凤雏又唤了一声小耗子，小耗子方才醒过神来，忙放下杏仁露和萝卜丝饼，对凤雏奉迎说道：“刚出炉的，女人尝尝看。”

采雪心头格登一下，忙辩白道：“蜜斯，我没有。”

凤雏漫不经心道：“凡事皆有代价，练琴伤指亦是常事。”

凤雏翻开放在案台上的锦盒，推到她面前，“我的鱼尾葵果去那里了？”

采雪抚着被打的脸，失声大哭，“我不要和你分开。”

凤雏脱掉外罩长衫，淡淡道了声谢，又叮咛采雪取两贯钱给小耗子。

这里的女人谁都和小耗子打趣三言两语，只要凤雏，常常只淡淡两句，从反面他打趣半句。

青楼里女子偷会情郎，如果被嬷嬷发明，必是一场大风波。

凤雏将口脂抹在唇上，细细描了两遍，两片红唇抹得素净欲滴，揽镜自照，发笑道：“我还是分歧适这么浓的妆，拿帕子来。”

采雪游移了半晌，毕竟还是摇了点头。

凤雏接过茶盅，轻撩茶香细细嗅闻，再观茶汤，轻润入喉。

踏出房门时，忽而又想起来话未说完，接着说道：“嬷嬷过几天去‘燕侯祠’酬神，女人如果不想去，我先和嬷嬷回禀一声。”

小耗子不敢张扬，只想暗自探查一番，好再做计算。

采雪睥晲了他一眼，呛声道：“蜜斯连着很多天喝药，方才刚好些。嬷嬷这么快就焦急了？我看万花楼比来买卖好得很，不需求蜜斯吧？”

凤雏少有气愤，不由声高，“我来问你，春花何时获咎你，你竟然处心积虑害她。”

凤雏等小耗子分开后，方才对采雪道：“你的胆量更加大了，现在连下毒这类活动都出来了。”

小耗子未敢多看，只侧着脸，偷偷瞧一眼。

凤雏浅含笑道：“多谢体贴，不过是气候窜改，咳疾又犯罢了，过些光阴也就好了。”说罢翻开嵌螺钿红木漆盒，取出内里的口脂，欲抹唇上。

凤雏冷冷道，“你底子不是为了春花出气，你是记恨那天冬梅和你打斗，累嬷嬷打你。你可曾想过会误伤春花？她一贯对这胡涂，你又不是不晓得！”

他敲开房门，只见凤雏坐在妆台前打扮，她穿戴白藕丝罗莲花裙，外罩一件专为梳头的夹绸长衫，身背面发像黑缎子似的，长及腰下，采雪拿着牙梳正为她盘发。

小耗子欲言又止，凤雏一瞥之下，问道：“有事吗？”

小耗子又道：“还是不成粗心，包藏祸心的人很多，妒忌你的人又不止是万花楼里的人，就我们这行，不讲究礼义廉耻，下三滥的手腕到处可见，就算嬷嬷故意保护你，现现在人多心杂，不免有人做些下作的事情。你看春花，在万花楼，只怕想起她的人都少，都会有人在她的胭脂内里下东西，更何况是你。”

凤雏听他说‘闻音台’，觉得他瞧出端倪，这些日子里，她经常借着操琴，与杜安深夜私会。

“春花的胭脂不知被甚么人下了东西，冬梅的脸被毁容了，我前天去瞧了眼，到现在脸上还是又红又肿，和煮熟的猪头似的。女人你谨慎些好。”小耗子担忧地看着她手中的口脂，恨不得先拿银针试毒才好。

他有些思疑，记得昨夜凤雏没有客，想跟着去瞧个细心，却又被金不换抓了差，只得作罢。

小耗子晓得她爱好品茶，也不出声打搅，待她放下茶盏火线才接着道：“这些日子，我见女人每天都去‘闻音台’练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