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采雪下药[第1页/共3页]

小耗子未敢多看，只侧着脸，偷偷瞧一眼。

凤雏少有气愤，不由声高，“我来问你，春花何时获咎你，你竟然处心积虑害她。”

采雪汗涔涔跪在地上，不敢再说一言，凤雏冷声道：“之前是我多次放纵与你，你仗着我的名义和其他女人争论，我怜你出身，年幼无知，又是一心为我，并未多惩罚你，但是你更加猖獗，先前栽赃冬梅，害得春花被嬷嬷责打，以后又引来江洋悍贼，几乎害我们性命。现在你竟歹心至此，在春花的脂粉内里下毒。”

“春花的胭脂不知被甚么人下了东西，冬梅的脸被毁容了，我前天去瞧了眼，到现在脸上还是又红又肿，和煮熟的猪头似的。女人你谨慎些好。”小耗子担忧地看着她手中的口脂，恨不得先拿银针试毒才好。

小耗子不敢张扬，只想暗自探查一番，好再做计算。

凤雏深深叹了口气，合上双目。采雪见她情意已决，取过一支簪子对着本身的脸，哭喊道：“不就是一张脸吗？我还她就是了！”

凤雏浅含笑道：“多谢体贴，不过是气候窜改，咳疾又犯罢了，过些光阴也就好了。”说罢翻开嵌螺钿红木漆盒，取出内里的口脂，欲抹唇上。

采雪心头格登一下，忙辩白道：“蜜斯，我没有。”

凤雏等小耗子分开后，方才对采雪道：“你的胆量更加大了，现在连下毒这类活动都出来了。”

采雪泣声道：“我并没想害春花，只想对冬梅小以惩戒。”

日已近午，小耗子托着金蛋买的酥饼和杏仁露，兴冲冲送往凤雏房间。

采雪忙取了绢帕递过来，凤雏抹去嫣红，对小耗子道：“大可不必如此担忧，自会有人护我全面。”顺手将那方绢帕弃在一旁。

凤雏思疑问道：“你是说春花晓得你给她的脂粉内里下了毒？”

她抬起手将妆台上的莲花翡翠耳环佩在耳上，长衫袖子落在肘腕处，暴露一截乌黑的手腕，腕上一只琉璃翠的镯子，绿得似一汪春水。

凤雏接过茶盅，轻撩茶香细细嗅闻，再观茶汤，轻润入喉。

小耗子见她面庞懒懒，似有腻烦之意，只得拜别.

小耗子欲言又止，凤雏一瞥之下，问道：“有事吗？”

“还说没有害她，你明知冬梅偷她脂粉，还用心在她的胭脂内里下毒，冬梅毁容，春花又岂能逃脱干系？”凤雏见她砌词抵赖，更加愤恚难平，“采雪，你实在令我绝望。”

采雪游移了半晌，毕竟还是摇了点头。

凤雏眼疾手快，打掉她手里的簪子，狠狠抽了她一耳光，“你疯了？”

小耗子一边厢为凤雏讳饰，一边又暗自猜忌，那天早上，他无定见到采雪带着一个陌生男人自后院角门悄悄乘船拜别。

“我有叮咛过她不要用这些东西的。”采雪赶紧辩白。

凤雏漫不经心道：“凡事皆有代价，练琴伤指亦是常事。”

凤雏又唤了一声小耗子，小耗子方才醒过神来，忙放下杏仁露和萝卜丝饼，对凤雏奉迎说道：“刚出炉的，女人尝尝看。”

见凤雏心境甚好，借话问道：“女人迩来身子可好些？”

自那后，小耗子常常见到凤雏，总感觉不安闲。

他有些思疑，记得昨夜凤雏没有客，想跟着去瞧个细心，却又被金不换抓了差，只得作罢。

小耗子晓得她爱好品茶，也不出声打搅，待她放下茶盏火线才接着道：“这些日子，我见女人每天都去‘闻音台’练琴……”

采雪抚着被打的脸，失声大哭，“我不要和你分开。”

踏出房门时，忽而又想起来话未说完，接着说道：“嬷嬷过几天去‘燕侯祠’酬神，女人如果不想去，我先和嬷嬷回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