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大闹花楼[第1页/共2页]

顷刻间，凄苦涌入心头，往昔一幕幕闪现面前。

金不换亲身引着高朋踏上红梯，只踏得两步，俞景泰拦住了来路，手中玉箫递到金不换跟前，“嬷嬷，这支玉箫代价令媛，换秋云春宵一夜。”

秋云微觉骇怪，却不露声色，目光微敛，遥眺望着天空。

金不换见他技艺不凡，接过玉箫道：“恕老身眼拙，刚才没有瞧出这个宝贝来。公子故意梳拢秋云，老身岂能孤负公子美意。”

小耗子拾起俞景泰丢的银票大惊失容，“银票是假的！”金不换闻言气极，破口痛骂，连声喝令世人关门，将两人拦下。

她跟着俞景泰安步街头巷尾，看尽人间。

大堂中惊醒了很多鸳鸯。

说罢不睬会金不换殷勤，含笑而去。

门前一对石狮在惨惨月色下，格外凄冷。

夜空里，一抹薄云掩在月华之上，清辉不复。她嘴角微扬，喃喃低语：“刮风了。”

金不换笑眯眯接过金子，叮咛小耗子筹办迎高朋。

秋云怔了怔，游移道：“不是埙吗？”

秋云从未见过如此街景，只感觉样样新奇。

“嬷嬷，您这里如果谁的拳头硬谁就能抢，何必搞这么多花活，叫我们白陪这很多时候。”坐下一名客人推盏怒道，一言引得世人和，那些眼馋的人，纷繁起哄架秧子。

俞景泰低头吹奏，不置一词。

俞景泰放动手中物，合起双掌，悄悄吹奏，声音仿佛埙乐，乐声降落哭泣，幽怨如诉，随夜风飘散，掠过天涯。

她紧紧捏着面具，死死遮住颜容，不肯让人瞥见她的泪。

小耗子忙令人跟着追，坐在暗处的俞景礼见状大笑不止，取出一叠银票，递给金不换，“别追了，这一千两金子我付。”

“秋云女人，恕鄙人冒昧，您是否情愿与我在一起？”他不答话，反问秋云。

俞景泰拍了鼓掌，对金不换笑道：“嬷嬷，您细看看这玉箫，能不能做抵押。”

夜风吹进，帷幔飘荡。

俞景泰冷眼看了那人一眼，“俗不成耐！”

俞景泰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顺手一扬，银票纷繁扬扬似雪散落，“一千两黄金，分文很多。”

那人跳将起来，哗啦踢开桌子，大声喝道：“他们怕你，老子不怕你，来来，我们比划下。”

金不换急了，恐怕闹将起来，坏了买卖，忙表示小耗子去拉人，又对俞景泰道：“公子，万花楼的端方不能破，我看不如如许，您这玉箫我收了，我这女人多得很，您别的选个吧。”

“说得这么好听，还不是没钱，说甚么千两黄金，倒是拿出来瞧瞧，只拿那管箫说甚么事情？”坐下客人拍着桌子上一叠银票嗤笑一声。

夜市上上摆了很多小摊子，新奇的果子，头面、冠梳之类琳琅满目，有卖药、卖诗文书画、算命打卦之人，亦有沿街叫卖茶汤、甜汤解渴的贩卒。

夜色正浓，乌衣巷里灯火光辉，红红的灯笼连绵一起，蜿蜒如河。

两百两黄金，比夏月的身价整整高出一倍。

俞景泰为搏她一笑，买了很多糖人、面具、香囊、绢帕、各色吃食，林林总总塞得满手，掉了一地，捡起这个又落了阿谁。

俞景泰固执秋云的手，一起指导谈笑，细细报告，怕她不知。

金不换忙接过银票，骇怪莫名，“俞公子，您这是？”

说着脚下使绊，小耗子脚下不稳，咕咚倒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两人走累了，择了座凉亭憩息，脚下河水荧光闪动，数十只流萤在草丛中飞舞，萤火点点，若星光点点。

金不换笑道：“不是老身驳公子面子，只是老身这里既非当铺，也非乐行，要玉箫来做甚么？公子既舍得令媛，不如拿箫换了令媛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