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雨夜听琴[第2页/共2页]
酒杯一空,夏月持续给他满上,盈盈笑道,“喝酒要成双,刘公子,这杯我陪你喝。”说罢,另取酒盏满上,浅酌一口。
春花见状,便拾级而上,踏上高台,凤雏略为惊奇,刚要问她,只见她自囊中取出那对绿玉耳环,递给凤雏,“凤雏姐姐,这是杜公子给你的。”
她手执酒壶,一脚踏在绣凳上,眼波似火,烧得民气肝脾肺俱是火,目光流转处,烫得人如坐针毡。
冬梅已经洗了三天衣服,甚是烦恼。她一边用捣衣槌捶打衣服,一边碎碎谩骂。
夏月穿戴牡丹团花软罗裙,浓抹胭脂,三寸指甲染满丹蔻,双蛾颦翠眉,绾着高高的灵蛇髻,鬓边一支金镶玉孔雀牡丹簪闪烁。
“不值一提,更何况大氅之事原是采雪之过,她不该逞强肇事,累你挨了这些打。”凤雏端起茶盏递给春花,“我代她向你道歉。”
“蜜斯,要不我们请杜公子再来弹一次。”采雪道。
刘恪理不肯喝,夏月使了个眼色给春花,春花夹了筷桂花鸭送到刘公子嘴里,“公子,奴家陪你饮一杯。”她低眉含笑,红烛流光,她的眼神迷蒙,面庞娇羞,别有风情。刘恪理表情甚悦,又饮了个满盏。
采雪见她真怒了,便不再言声,“我去取弦来。”
她穿戴素色芙蓉锦曳地长裙,长发刚洗,墨缎似披垂,焚着一炉苏合香。
她弹的是春花江月夜,杜安那夜弹奏的那首,只是琴音滞涩,几次弹奏数遍,始终不对劲。
“别提春花,她现在倒纳福了,嬷嬷把她当金子了。”冬梅狠狠捶着衣服,像是那件衣服是春花。
春花仓猝接过茶盏,“姐姐言重了。”
“蜜斯,你心烦倒拿我出气,”采雪也不恼,“不过,那天杜公子真活力了……”
刘恪理不接酒盏,对夏月道,“你烧的酒,我如何能不喝?不过,这酒如何喝?前次春花说陪我酒,倒泼了我一身。”他瞥了眼坐在旁侧的春花,接着道,“夏月,你如何喝呢?”
“春花,多谢。”凤雏抚着那对耳环,心境狼籍。
不一会豆大的雨珠从天而降,青石板路下水花四溅,只一会石板上的水窝里积满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