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前程往事[第1页/共2页]
“好啊,那你要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缺一样都不可。”夏月坐在桌子上,跷起脚尖,勾起一抹嘲笑。
他忙扒开夏月的手,夏月愣了愣,吃吃笑了,“你怕我吃了你不成?”
正闹得欢,俞景鸿撩起门帘,踏步进门。
“没事,我来吧。”夏月走到床前,细细缠,渐渐裹,一层层将伤口裹住。
夏月瞧他出去,丢了扇子,端上酸梅酒和几碟下酒小菜,软声道:“新煮的酸梅酒,刚拿冰镇了,酸酸凉凉的,最合适这天了。”
夏月见他醒了,端着药,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俞景鸿愣愣看着她,不张嘴。
“夏月,你别搅了,我的心都被搅碎了。”他去捉夏月的手腕,夏月扬勺重重打在他手上,疼得李守银大呼一声,“哎哟,夏月,你可真舍得。”
他走到门口,骄阳晃眼,他坐在顿时,热得发燥,热得内心发疼。
“你不如嫁我吧,”李守银嘻嘻一笑,“你只要承诺,我便让媒婆来提亲。”
俞景鸿不吱声,夏月喂他甚么便吃甚么,像她的宠物,任她摆布。
“夏月,”他摸索着她的手,喃喃道,“别走。”他面色惨白,昔日的风韵俊朗一丝未见,倒像个软弱的孩子,叫民气疼。
夏月翻出他的荷包子,取出一张银票走到门外叮咛小丫头,“把银票给嬷嬷,奉告嬷嬷,俞公子还要再住几天。别的,春花要留在我房里养伤,这几天别让她接客。”
她神采和顺,似夏夜里的玉轮,褪去白日里的热浪,似一泓月光,幽凉似水,一点一点浸润着俞景鸿焦灼的心。
夏月笑了笑,“这倒真是个费事事,如许吧,这几天你待我这屋里,好生歇着,我再教教你。”
夏月瞧他一脸汗,拿帕子替他擦汗,杏子红的帕子抹过他的脸,俞景鸿感觉更热了,汗流得更多,内心和天一样,热得油煎似的,热得疼。
“明天早晨,我们两清了。”夏月剥开新奇的菱角,放进他嘴里。“从今今后,你再也别来了。”
李守银怏怏坐到一旁,饮了一碗酸梅酒,对他道:“你明天如何来这了?明天不是说你要去王大人府里吗?”
俞景鸿心头火起,用力将银子拍在桌子上,“先预付着。”一脚便踏出门外。
夏月用力摔他一脸花生壳,“谁说我要嫁他?”
夏月拦住她,“放下,她既故意培养你当摇钱树,莫非还要你干这些活?叫别人来端。”说罢便开门叮咛小丫头端汤盆出去,又让端两碗凉凉的葛粉来当宵夜。
春花闲坐不住,走到床前看了一回俞景鸿,见他胸口渗血,忙唤夏月。
“路过,喝碗凉的就走。”俞景鸿不安闲,剥开水煮花生,一粒粒摆在桌上。
李守银闻言大喜,扑到她跟前,“你只要承诺,别说三媒六聘,六媒十二聘都行。”
春花将袖子裹紧,端起汤盆往外走。
夏月冷睨他一眼,将铜勺用力摔进水盆里,拿起葵扇用力扇火炉,火花四溅,直往李守银身上喷。
俞景鸿不敢正瞧,连饮了三碗酸梅酒,安抚乱跳的心。
春花将伤口裹匀了,对夏月道:“夏月姐姐,其他的事情我都对付得来,只是一样,我嘴笨,不会谈天,老惹客人活力。”
夏月叫住了他,“公子,银子多了,小店找不起。”她拿起银子,搁进他手内心,“不如记取帐,下回一起算。”
马背颠簸得短长,他扑在马头上,尽数将酒全吐了出来。
“我不走。”夏月柔声道,拿帕子拭去他额上的汗水。
俞景鸿接过酒碗,一饮而尽,“多谢女人。”
她就是他的魔障,中了她的魔,迷得他五迷心窍都没了方向。
夏月见他猴子似的上蹿下跳,忍不住偷笑,手里的扇子扇得更快,火星飞得急,李守银跳得一头汗,瞧她唇角绽出笑意,更加卖力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