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页/共3页]
“嗯。”
……
他是狼族中当之无愧的首级,猎物上都要霸下他的印记,每一寸,每一处,不给她留下一丝的遗漏、一丝明净。这印记仿佛浸了毒,渐渐渗下肌肤淡去陈迹,一点一点融进她身材里,待到一日复苏,早已入骨三分。
“有些事别成本身闷头想,你可知人这心机最拿不得准。夙起一个样,夜里一个样;阳光亮媚一个样,刮风下雨又一个样。你可知哪个是真,哪个又是触景生情?”
曾相伴,却未曾纵情欢好。这才是他一再胶葛她的事理,为的,不过是那没咬纵情的最后几口。热诚到了顶点,她竟只觉怠倦,现在即便狼口在前,即便那靴刀在手,她也再没有扎下去的力量。现在才明白,狼的狠,穷她之力没法思及,所谓的承诺不过是简朴的障眼法,要把将来的热诚都十足让她本身承担,再寻不到痛恨的本源……
雅予一怔,讪讪地笑笑,低头抿茶。
那钦嘲弄,“就会说嘴。”
“那真是多谢将军!”雅予内心当真欣喜,今后若能有琴声相伴,许是那一日一夜能过得快些、满些,再不会胡思乱想……
两人又边吃边说了一刻的话,大将军着人来请那钦,这便起家告别。
雅予接过一看,笑了,“是本琴谱。”
雅予从速斟了茶双手奉上,“多谢将军。”
重坐下,雅予蘸了蘸笔,寥寥的几句话,把前情一笔取消,此后的干系,本来仅此罢了。长长舒了口气……
看到他的身影,牵了马走。那么近,只要她悄悄一声唤,他必是转头。可直到看着他翻身上马,扬鞭而去,直到看着那飞奔的马儿没在清冷的晨光中,雅予还是没动,没出声……
“……哦。”
雅予皱皱鼻,提了气想辩论又辩论不得,撇撇嘴,“你爱信不信。”尽管又捡了一块吃。
“哦,对了,三哥送来的东西里另有一样奇怪物儿。”说着那钦擦了擦手,从怀中谨慎地取出一本书册递给雅予,“瞧瞧。”
抹抹泪,湿漉漉的不尽,那小木人重揣进心口,想低头,却没有勇气再伸手到靴筒中。原觉得,那每一刀都是他的悔、他的求,那每一处狰狞的疤痕,都是他的赎罪;殊不知,那一刀一刀扎在他身上,扎进了她内心,把最后一点点的防卫全数扎碎,满内心只留下了他的伤。
她是这世上最不知羞的女人,是何时就生了依靠,生了眷恋,是夏季的风雪,还是那掌心的薄茧,就这么不知不觉把那点滴偶然之举都悄悄地熬成了他的好,熬成了本身的心机。一个“贱”字,她该是无地自容,为何竟还能有泪……
“当真好啊?”
那血太热,太红,她哭了好久都还是会涌在梦中。她从未想过会有民气甘甘心为了她流血,只一刻,内心的怕和伤就被热热地冲刷洁净。恍恍地觉得,有他,她和景同就甚么都不必惊骇,不必担忧会毕生飘零、回不了家……
低头缓缓,一步一步,挑起帐帘,扑鼻的奶茶香。雅予定睛看,桌前正坐了一人,满是不顾这是女儿家的闺帐,满是不顾破门入室的无礼,尽管自顾自用着早餐,身上带着连夜赶来的风尘仆仆……
物已归原主,是否该装不晓得,让这难堪就此永久消逝在他们之间?还是……还给他?这帕子和那一日不经事的言语一样,都是曾经的一个念想罢了,该不该就此夺回?
作者有话要说:
……
一大早天不亮,雅予就起家守在了马厩外。本日他要往中军大营去,该是早早出行。手内心攥着那块帕子,捂得热热的,该如何,她还是没有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