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将军与琴妓(七)[第2页/共3页]
“是。”他垂首沉声应道。
单逸尘放下皇上予他看的几本奏折,略一沉吟,心中已有决策:“异动早已呈现,再拖下去恐养虎为患,臣愿领兵前去景云城,剿除叛党。”
他掀被下了床,套上鞋往寝房外走去,公然瞥见那一身桃粉衣裙的女人……正伏在古琴上,呼呼大睡。
“那便乖乖留在府里。”他轻笑一声,明显早已猜到她的答案,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无事便多练两首曲,待我返来,弹予我听。”
想到师父说过,那些拜倒在她裙下的男人,大多都是因为想与她同睡……那既然这块木头死活不动心,她……她豁出去了,强拉也得拉他和她睡一晚……万一他还真是以摆荡了呢?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废皇子安,带领叛党攻占景云及两座邻城,诡计谋反,罪不成恕,今命镇国将军单逸尘为总统领,马上领兵十万解缆平乱,保大南安宁。钦此――”
翌日醒来,阮墨下认识往身后一探,公然已经空无一人了。
倘若红鸾门门主晓得本身的徒儿竟把阿谁所谓的“睡”字,了解成……会不会立马拎着她的后衣领,关进屋里好好拜读某本图册呢……
“圣旨到――”
有一瞬,她只觉现在的这个单逸尘,高大矗立,神情冷峻庄严,仿佛如战神普通,崇高不容侵犯。
“阮墨。”
那模样,实在风趣得很。
“……怕……别走……”
阮墨被阿谁词吓了一跳,当即用力点头:“我……我一心跟随将军,岂会有……”
“好。”
沈叔系好了最后一根绑带,闻言心下暗笑,上回府里的大夫为阮女人看了一回诊,早将两人的事传开了,大师皆是心知口不明,回身冲她点了点头,便见机地退下了。
实在他将她抱起来的时候,她便醒了,可可贵向来不近女色的将军大人抱她一回,说甚么也要装睡,让他持续抱着,看看他想做甚么。
******
沈叔正低头为单逸尘穿上铁甲,一声娇喝却打断了他絮干脆叨的叮咛。
……她还在那儿?
“甚么?怎的这么急?”阮墨皱起了眉,未几踌躇,立即随沈叔身后朝前厅赶去。
鼻间缭绕着平淡好闻的气味,如安神香普通侵入心肺,单逸尘靠近了多少,深深吸了一口气,终是悄悄躺倒在她的身后,半搂着她合上了双眼。
平常看着她不算肥胖,如何在他臂上,却几近感受不出重量?乃至比他那柄一掌宽的长剑,还轻上很多,也不知平时是否好好用饭了……
“……不……我怕……”
听她那儿的小丫环说,这女人即便早上已然睡到靠近巳时,午膳后还是要歇上半个时候,嗜睡如命,本日竟起得来……是因为传闻他要出征吗?
这屋天然不比他住的地儿大,几步便到了床榻前,单逸尘一腿跪上床沿,俯低身子,将怀里的女人缓缓放下去,顺手扶了扶她躺的位置,才抽脱手臂要退开来。
话一出口,她便感觉本身僭越了,不过一个小小的琴妓,能与“家眷”二字相提并论?
府内灯火透明,皇上身边的寺人总管许公公手执圣旨,翻开通黄色的绸布,尖细的嗓音划破夜的安静。
他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在披垂的长发上,眉心微微一皱:“何事?”
******
做恶梦了?
“莫非你们将士出征,都不会带家眷的吗?”
一听这话,他神采微沉,一口回绝:“不成。疆场凶恶,岂是儿戏?”
夜深人静,月色和顺,大抵……亦是民气最易脆弱之时。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莫非你成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