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将军与琴妓(二)[第2页/共3页]
“待此事告终,我便为大人操琴,可好?”
阮墨内心立时懊丧得不得了,正要给这个不识货的男人递一个幽怨的眼神,却发明他竟然……睡着了?
潘清问了这话后,一屋沉寂,也没闻声阿谁熟谙的声音开口,阮墨幸灾乐祸,估摸着他是被单逸尘完整疏忽了,气势再放肆又如何,对方只拿他当耍猴戏看。
“大人,奴家擅古琴,不知您是否爱听曲儿?”
为何她记得一清二楚,他却如同失忆普通忘怀统统?
明显吃的药是一样的药,施的法是一样的法……
可她连他是谁都不晓得啊,如果然出去了,指不定还能不能碰到呢,不当。
莫非他不记得上一场梦境,也不记得她了吗?
面对这类位高权重的大人,做出乖乖听话的模样,偶然比奉承更能讨他们的欢心。
“臭娘儿们,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识相的就立即开门!不然一会儿本少爷找人来撞开了,你就甭想有好了局!”
咦,不对。
阮墨捂着嘴偷笑,若不是怕被单逸尘嫌弃她碍事,她绝对峙马奔出去给他大腿补上一脚,让他直接痛昏畴昔,免得再不知廉耻地瞎嚷嚷。
这“人”字还未说出口,背后的门俄然狠恶震惊起来……
这……这也太不公允了!
固然晓得他此人抉剔,可她的琴技也不差啊,再不济,在都城里头也是驰名号的,至于如许吗?
不对,师父仿佛说过,这红线丹是两粒为一对的,一粒为主丹,一粒为副丹,吃下副丹的人会进入吃下主丹的另一人的梦,故经历的是他梦里产生的事。普通人做梦,是不会在梦醒后,还是清楚梦中经历的,故吃下主丹的人不会记得,但另一人作为入梦者,则会记得经历过的统统。
可阮墨只感觉他纯粹是在挑刺儿,做牛做马都不肯意了,那她还能做甚么?
前一个“啊”是滋长气势,后一个“啊”……是惨叫。
对了,不如尝尝她的成本行?
诚恳说她也是初来乍到,即便对此地有何熟谙,那也全凭之前俄然涌入脑海的影象。可惜这位原主踏足三层的次数屈指可数,且向来自携乐器,影象里头也没奉告她琴放在哪儿,在房内傻乎乎绕了一圈儿,才在墙边的长柜里,找到一把普浅显通的古琴。
酒杯倾倒在旁,他屈肘抵在桌面上,半握拳的手支着头,双目轻闭,白净俊美的脸庞泛着一丝酒醉的微红,仿佛已深深沉入了梦境。
而她,较着就是阿谁吃下副丹的人。
而后,便传来木门开合的声响。
这个男人,对他不甚在乎的人,仿佛老是极易落空耐烦。
一如影象中的俊美绝伦,也一如影象中的……冷酷。
这么说来,今后每入一场梦,岂不是都得重头再来?
阮墨松了口气,赶紧给他叩首伸谢,然后缓慢地钻到屏风背面躲起来,侧耳听内里的动静。
阮墨谨慎翼翼取出古琴,回到屏风前的坐下,将古琴平放好,抬眸瞄了眼正在喝酒的男人,见他仿佛没有开口的意义,便调了调音,自顾自开端弹奏了。
……
“是是是……”
虽长年出征在外,但都城里这类披着大族少爷的皮,实则只会仗势欺人的恶棍,他倒见过很多,且对这类不学无术,成日只会花天酒地的人极其不喜。
阮墨用心致志地操琴一曲,待一曲结束,悄悄收回双手,屏息凝神等候着。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
“出去。”
估摸着来醉花楼的客人听琴大多也只是助扫兴,除了她如许只靠琴艺餬口的女人需求一把上好的琴以外,贵间里装备的琴就比较平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