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儿[第5页/共6页]
因为那天冲撞了客人,白儿被罚去厨房做更粗重的活计。但是,才过了几天,鸨母就满脸笑意地亲身来找她了。“女儿啊,你是射中必定的有福人啊!我们这里这么多女人都没有摊上你如许的功德呢!”
亓煦行医的买卖也顾不得了,赶紧赶回城娘家中。
尚书想先稳住了这郎中,暂将白儿交给他,今后在差人缉拿不迟。便命人押来白儿交与亓煦。亓煦道:“怕大人忏悔,待草民与白儿走至府门再说与大人。”
仆人皆惶恐不敢言。公子又凝睇白儿很久,终叹道:“快出来吧,今后别等闲示人了,只怕我父亲再难为你。”说罢,回身上马,率众绝尘而去。
目睹白儿已是十七岁了,仍旧是不会说话。鸨母要卖了她舍不得她模样清秀可儿,要让她接客又怕她不会开口获咎了恩客,只得让她权充个使唤的丫头,帮着端茶倒水、铺床叠被,做些琐事。
这日,亓煦去后院摘取新茶,好给公子尝新。公子便趁机来到白儿配房。羞得白儿忙用团扇遮本身的脸。公子也顾不得礼节,上前拉住白儿的粉嫩小手,轻声道:“白儿,你可愿随我归去?”白儿闻言惊得团扇跌落在地,眼眶又湿了。
话说有个小丫环与白儿常日交好,闻听尚书父子和王神仙的毒计,忙涉险前去柴房告与白儿晓得。白儿闻言泪眼婆娑,俄然开口说话:“我现在乃知我本是玄女转世,彼苍怕我泄漏天机,故封了我的口。现在落入歹人手中,实是白儿遇人不淑。”与丫环捧首哭了很久,顺过气来,将公子所赠金麒麟交与丫环让她找个处所埋了,今后与公子恩断义绝。有叮嘱丫环把园中的某花某草折了,将汁液异化倒入尚书府的井中,本身速速逃命。
城外柳庄住着一个郎中,白儿是识得的,他跟她所见过的来找女人的恩客们完整不一样。天儿晴好的时候,常见他在药铺旁摆了个摊儿给人看病,或有人请到家中给女眷瞧病,碰到家道不好的就分文不收,医术高超,远近有很好的口碑。白儿忘不了他的眼睛,透着温厚的讯息,像夏季的暖阳那样让人通体舒畅,就如他的名字一样。他叫――亓煦。
这日,白儿被丫头领到一间房中。此处甚是隐蔽,白儿住了好久都没有来过。房中南首坐了她的公爹尚书大人,北首是个打扮古怪的人,穿得不伦不类,一件袍子拖得老长,手里还捏着一把木剑。白儿见了就有些惊骇,但瞧见公子含笑坐在西首,心下定了很多。忙见过公爹,又与北首人微微道了万福。那人盯着她看了好久,看得白儿浑身不安闲,公子尚书却也没有喝止。那人表示白儿坐到东首去。白儿有些惴惴的,向公子望去。公子轻声欣喜她道:“别怕,照王神仙说的做就是了。”白儿便依言做到东首的坐位上。
待白儿终究展开眼睛,发明不知何时,王神仙在她面前的案上摆了一面无光的铜镜。白儿不懂何意,想起家看公子。却俄然瞥见铜镜起了窜改。本来黑黝黝的镜面垂垂有了影象,且越来越清楚。镜中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大官打扮的,穿戴和公爹一样的朝服,绯红色,只是上面多了一个章纹。另一个是个作胡人打扮的大汉,白儿乃至能瞥见他脸上一根根的胡茬子。两人在看一张羊皮纸,上面写着的东西,白儿也认得,是中华的舆图!两人说了一会儿,那胡性命人给大官好几个铁箱子,翻开一看,俱是刺眼的珠宝。再过一会儿,画面一闪,两人坐在一起喝酒,镜子又垂垂暗下去。白儿又甚么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