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页/共3页]
王述之一回身对上他的视野,略有些欣喜:“王迟,你有甚么好主张?”
“你嘀嘀咕咕说些甚么?”
“哈哈哈哈!无妨,你不说我不说,天知地知。”王述之顺手披了件衣裳,一拂广袖,心境畅快地出门去了。
王述之哈哈大笑:“听起来非常在理,只是不知皇上会不会也这么想?万一皇上不奇怪可如何办?”
翌日,暖阳高照,风清云朗,拂去了很多寒意,天子司马甫在宫中停止寿宴,单是这应景的气候就让朝臣信手拈来拍了好一通马屁。
马车内,王述之将司马嵘拉起来,听到内里太子的声音,眼神一厉,仓猝将矮几踹到角落,搂着司马嵘紧贴车厢后壁。
“不要紧,不过是想让我出丑罢了。”王述之不甚在乎地悄悄一笑,转头见前面十几辆马车赶过来,忙道,“伯父快归去吧,我也该走了,再不走还得对付他们。”
王豫冲司马嵘挥挥手,“归去让人送一辆马车过来。”
“说得好!”王述之拿快意在他脑门上敲了敲,又笑容满面地朝架子上随便一指,“赏你一幅书画,去挑吧,挑剩下来再替皇上挑一副。”
司马嵘趁着回身之际偷偷拍了拍本身脑门。
司马嵘游移一瞬,开口道:“小人本不该超越,只是现在烽火频繁,朝廷应俭仆开支,皇上与诸位大臣更应身先士卒,若豪奢成性、贪鄙成风,别说光复北方国土,可否偏安一隅都尚为未知。”
司马昌生得一副吊梢眉,笑起来很有几分奸邪之气:“孤受命彻查贺礼一案,的确是不宜久留,那就告别了,丞相慢走。”说完一回身,对上王豫隐含薄怒的目光,再次展眉一笑,翻身上马,带着一干人扬长而去。
司马嵘垂首站在王述之身后,心中嘲笑。
司马嵘腰间一紧,整小我立即被王述之拖了归去,随即马车被狠狠一撞,两人齐齐扑倒。
此时一众武将才刚从宫门口出来,王豫一昂首看到前面的气象,神采大变,吃紧忙忙翻身上马追了畴昔,而在王豫前面另有一拨人马,恰是当朝太子司马昌与他的扈从。
他上辈子从未经历过如此大的动静,固然脑中复苏,手脚却不听使唤,要不是有王述之及时互助,此次恐怕不是被劈死就是被摔死,不过王述之技艺这么利落倒是有些让他不测。
“小人不敢妄以朝政。”司马嵘眼皮未抬,说完又弥补一句,“怕被砍头。”
“不必。”王述之摆摆手,笑道,“太子殿下既然将我的马车砍了,那我本日就如他所愿,安步当车罢。”
司马昌虚扶一把:“孤原想替丞相砍断车辕,没推测却失了手,砍错了处所,真是心不足悸。万一丞相有个三长两短,那但是朝廷极大的丧失啊!眼下看到丞相无恙,孤总算能够放心了。”
司马嵘侧头朝他看了看,想不到他竟是一脸平静。
王述之抢先走出来,转过身笑容满面地与诸位大臣拱手告别,待回到马车上,翻开帘子一看,司马嵘竟躺在内里睡得人事不知,不由微怔,好笑在他脚上踢了踢:“好大的胆量!”
就在这当口,马车顶蓦地一声巨响,竟是一把利剑横劈下来,司马嵘感受腰间再次一紧,尚将来得及反应,就看到马车哗啦啦回声而折,眨眼便被拦腰劈成两半,车内矮几与杂物十足跟着前面半截翻下去,他们二人则跟着后半截直今后仰。
司马嵘瞧他那幸灾乐祸的模样就牙痒,正想回应他两句,就让王述之给喊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