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2页/共3页]
裴亮有些无言以对,愣了愣,猎奇问道:“那丞相感觉,王迟此人究竟如何?”
陆温分开后,王述之伸展腿脚打了个哈欠,显得非常懒怠,目光从司马嵘低垂的眉眼间掠过,笑道:“瞧着都快睡着了,有那么无趣么?”
王述之没有回丞相府,而是一起出城往幕府方向而去,到了那边只叮咛了一句:“你在车内候着。”
快意击在案上顿住,王述之沉着眼道:“起来,出甚么事了?”
王述之蹙着眉来回踱了两步,抬手指向门外:“你先归去,我马上入宫!”
“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遇。”王述之笑了笑,“替我写几份请柬,也好让我瞧瞧你的书法。”
“是。”
司马嵘搁了墨锭看向他,气定神闲道:“小人曾随陆公子赴江左诗会,有一名叫刘其山的儒生言语刻薄,乃至出言热诚,陆公子却不与他普通计算,可见胸怀广漠。”
王述之点头感慨:“真是可惜!眼下尹大人年龄已高,正欲告老回籍,秘闻本来还想着将太史令一职留给公子,现在看来只能另觅良才了。”
幸亏亭台楼阁四人及时救场,王亭利落地替王述之理好衣摆,王台则替他戴好梁冠,王楼跪在地上替他换好履鞋,王阁替他束好腰带。
“已经禀报四皇子,只是太子那边先一步得了动静,怕是来不及。”
“丞相请过目,但是这么写的?”
王述之面色微沉,仓猝提笔,在纸上写下五个大字:严查刘其山。
“是。”司马嵘应了一声,看着他的背影消逝在大门内。
“嗯……”王述之勾起唇角,点点头未再多问,只俯身靠近了看看他写的字。
“是。”司马嵘波澜不惊,心机却敏捷转了一圈,边研墨边状似不经意道,“陆公子才德出众,必然能在文会上大放异彩。”
陆温应邀前来丞相府喝酒叙话,王述之几近未曾与他谈及闲事,只在一开端问道:“公子左梧公子幼年便名扬江东,朝廷曾两次虚席以待召他入京,可惜他一向偶然宦途,不知现在可曾窜改情意?”
司马嵘没推测他手劲这么大,当即一个踉跄,赶紧跟上去,此时顾不很多想,不会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手忙脚乱地替他换上庞大的朝服。
王述之将事情交代好,靠在车厢壁上盯着司马嵘打量,见他端倪不动如山,正用心写着请柬,不由暴露几分笑意:“王迟,这江左诗会是何意?我如何从未传闻过此事?”
司马嵘回想起阿谁才子看本身的眼神仿佛的确有些题目,不由牙疼。
裴亮有些吃惊:“丞相不是说他不值得思疑么?”
“哦?”王述之微挑眉梢,笑意盎然,“才学可考,德行又如安在短短一日以内瞧得出来?”
仅过了不到半个时候,王述之便从宫内出来,面上倒是看不出甚么,还是是那么一副闲云悠水的模样,司马嵘不得不平气他的平静自如。
统统筹办安妥,王述之拽着司马嵘登车,路上一向冷着端倪,明显是在心中思考良策。
“唔……”王述之踱至窗前,负手朝内里看了半响,缓缓开口,“身似燕雀,心比鸿鹄。”
这位单大人上前膜拜在地,面色焦心:“丞相,大事不好!”
王述之深思半晌,展开眼一瞧,糕点竟剩下不到一半,再看看司马嵘吃得嘴边都是碎屑,忍不住笑起来。
陆温忙拱手告罪。
“谢丞相!”司马嵘立即捡了一块糕点扔进嘴里,低垂的眼睫挡住眸底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