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1页/共3页]

司马嵘出声打断他的话：“不知北伐一事如何了，皇上可曾下旨？”

“……”司马嵘顿了顿，“二公子待我极好，只是丞相有命，小人需留在此处，若要分开，需丞相点头才是。”

大殿内顿时乱作一团。

话音一落，很快就有一干大臣出列附议。

司马嵘眨眨眼，顿了半晌，道：“怕丞相曲解部属吝啬。”

大臣道：“丞相身兼数职，怕是要忙不过来！”

“唔……”王述之笑着点头，“他并未提起私事，你且放心。”

“等等。”王述之将他拉住，笑道，“你但是在想，为何无风无雨，我还是住在你那边？”

“破了那么多洞穴，无风无雨也冷啊！”

司马嵘恭声道：“丞相去上早朝了，陆公子怕是要久等。”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脚步声，下朝返来的王述之站在门口，惊诧看着内里执手相看的两人。

陆子修讶异地看着他，心境顿时有些起伏难平：“元生，你不肯跟我归去么？你现在已是自在身，不必再寄人篱下了。”

陆子修抬袖拱手，行了一礼，举止姿势已规复翩翩儒雅之风，浅笑应道：“鄙人是来向丞相告别的。”

“既然丞相返来了，那小人先行辞职。”司马嵘趁机开口，说着不等二人反应，疾步从侧门出去，一起走回本身的住处，来回踱了两步，又抬手在额头拍了拍，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这元肇究竟如何回事？也是专门给我拆台的么？”

刚谢了天恩，中间就有大臣一脸惶恐地跪地谏言：“丞相尚且年青，才德虽厚，名威尚轻，怕是没法胜任啊！”

陆子修闻声昂首，见到他立即暴露笑意，起家大步走过来：“元生！”

司马嵘垂眼朝他拱手施礼：“小人王迟见过陆公子。”

“……”

“元生……”陆子修低声喊他，见他只是应了一声，脸上却无半丝颠簸，不由蹙眉，抬手朝他握着茶壶的手伸畴昔。

司马嵘刚想侧身避开，肩膀就让他碰了一下，接动手一沉，手心鲜明多了一样物件，低头看去，竟是一只锦囊，再转头，那人已拐入巷口不见踪迹。

“风俗。”司马嵘点了点头，在案几旁跪坐下来，抬手给他斟茶，“陆公子请坐。”

“莫非我待你不好？”

王述之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双眸微敛，见陆子修离席起家才回过神，笑起来：“左梧兄本日是来会故交的？”

“夸奖有功之臣，也是朕的分内之事啊！”天子笑了笑，“不知众卿觉得如何？”

王述之越听眼皮越是跳得短长，忙恭敬道：“为陛下分忧实乃臣分内之事。”

陆子修微微一怔，眸色暗淡下来，唇边的笑意含着一丝苦涩：“你在丞相府可住得风俗？”

司马嵘回到屋内看书，一向磨到陆子修分开才去主院，一起都在想，明日见到皇兄，务必将元生的事刺探清楚。

“说了，不过陆公子说他并无急事，等等也无妨，又问你在不在，我便照实回了。”

王述之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无法地叹了口气，点头而笑：“已经下旨，命庾大将军领兵出征，伯父也即将回荆州待命。”

是夜，司马嵘躺在榻上咬牙切齿，竟很快沉甜睡去，翌日醒来时精力奕奕，本身都感觉惊奇，以后便趁着王述之上朝的工夫出了丞相府。

“那方才……”司马嵘顿了顿，“本来丞相一向都是打趣之言。”

王述之斜睨着他们，心中嘲笑：夸的时候你们带劲，现在圣旨下了，还是你们带劲。

司马嵘忽地生出几分惭愧，仍旧硬着头皮道：“丞相待小人很好，小人并未有寄人篱下的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