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3页/共3页]

司马嵘：“……”

“丞相对部属有知遇之恩，部属替丞相挡刀是该当的。”司马嵘敏捷截断他的话。

裴亮领命而去，第二日暂无动静，倒是夏知章跌跌撞撞跑过来，几近痛哭流涕，开口便替夏永思讨情：“侄儿幼年胡涂犯下大错，望丞相网开一面，饶他极刑，只要留他一条命在，下官甘心做牛做马酬谢丞相！”

“嗯。”王述之点头，“夏太守呢？”

夏知章早已跪得双膝发麻，几近失了直觉，身子也冻得直颤抖抖，起家后偷偷在膝上揉了半晌才渐能走路，进屋后目光朝榻上的司马嵘扫了一眼，心惊不已，再次跪地长揖：“下官治郡不当，竟让宵小之徒作歹，害丞相与晏清公子吃惊，是下官之罪，下官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丞相与晏清公子一个交代！”

夏知章本来就感觉他不似普通人，此时再听他这说话的语气，心中更是惴惴，虽听他自称草民，却反倒对先前的猜想更加笃定，站起家后只感觉后背一阵凉意，也不敢再多说甚么了。

王述之在司马嵘身边坐下，含笑道：“夏大人快快请起，此事也不能完整见怪到你的头上，实在是秘闻粗心啊，想不到游个太湖也能遭受刺客，如果夏大人留在船上，怕是也要遭罪啊！”

王述之恍若未闻，长长感喟一声，自顾自道：“你对我有拯救之恩，我却无觉得报。”

“不敢劳烦丞相，部属本身能够起来的。”

王述之微露讽刺，笑道：“还没走？”

夏知章连连点头，遂拱手告别。

王述之手中顿了顿，再次低身看他，见他垂着眉眼，神采平静，忽地笑起来，伸手在他下颌悄悄一捏：“逞甚么能？”

“为今之计，也只要以身相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