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页/共3页]
司马嵘狼狈地闭上眼,深吸口气,轻声道:“好多了。”
司马嵘不安闲偏头,想要避开,下一刻却让他两只手端住了脸,转动不得,面色一僵。
夏知章许是急得狠了,竟未往这一层上面想,闻言又惊又喜,连连回声后仓猝告别。
“为今之计,也只要以身相许了。”
司马嵘蹙眉缓了缓,翻开视线看向凑在近前的人,却因他背着光,看不逼真,沙哑道:“入夜了?”
王述之微露讽刺,笑道:“还没走?”
司马嵘伏卧在榻上,半侧脸在烛火映照下褪去几分惨白,蹙着眉,两扇黑羽似的睫毛颤了颤,半展开眼,乌黑的瞳孔中浮着一层苍茫,转了转才完整复苏,刚撑起手筹办起家,就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夏知章又朝司马嵘觑了一眼,见他眸色清冷地打量本身,内心不由格登一声,上前两步再次跪地,恭敬之色更甚:“晏清公子受了伤,下官难辞其咎,望晏清公子给下官一个恕罪的机遇,到舍间来疗养身子,下官必会经心极力……”
王述之勾着唇角看他,眼中的笑意透着玩味:“天气已晚,夏大人还是早些归去罢,不将此事彻查清楚,秘闻带着晏清去府上疗养怕是也不放心,还给大人增加费事。”
夏知章一听,心中敲鼓敲得更加短长,事情如此刚巧,本身被思疑也是道理当中的事,只好暗中抹了把盗汗,恭敬道:“看来贼人对下官与丞相的行迹察看密切,下官这就归去亲身监督此案。”
王述之肃了肃端倪,一派正色道:“你也不必客气,我心甘甘心的。”说着不管司马嵘丢脸的神采,俯身在他眼角似有似无地印了一记。
王述之扬声道:“裴亮,你派两小我伴随夏大人回府。”说着又对夏知章笑了笑,“有效得着的处所固然使唤他们,不必客气。”
司马嵘面色难堪,仓猝抬手夺过帕子,胡乱在唇上擦了擦:“此事但是夏太守所为?”
“这药才送出去没多久,还是热的。”王述之端着药碗在他身边坐下,递到他唇边,“苦的很,忍耐一下。”
“不敢劳烦丞相,部属本身能够起来的。”
王述之恍若未闻,长长感喟一声,自顾自道:“你对我有拯救之恩,我却无觉得报。”
王述之敏捷将他扶住,低声道:“别乱动,大夫已给你上了药,现下感觉如何了?疼得短长?”
王述之接着道:“现在,你却为我挡刀,那刀如果再扎深一些……”
王述之轻叹一声,笑起来,倾身靠畴昔,抬手摸上他鬓角,细细摩挲着,低声道:“刚来府中时,你但是连我温饱饱暖都不放在心上的……”
王述之话锋一转,悄悄笑了笑:“不过秘闻与夏氏素无恩仇,夏大人无妨让他从实招来,受何人所托,听何人教唆,务必交代清楚,如此一来,别说免其极刑,便是减轻罪恶也何尝不成。”
“是,夏太守说是要向丞相劈面请罪。”
夏知章听得愣住,心中更加惊奇,一时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只好唯唯应是。
司马嵘枕着锦被趴卧了好久,实在是累得慌,正想让他扶着坐起,就听内里传来裴亮的声音。
“嗯。”王述之嗓音沉沉,目光紧舒展在他脸上。
“在内里候着。”
裴亮出去后抱了抱拳:“丞相,那刺客已经招认。”
“我扶你起来,先把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