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3页/共3页]
晏清不是元生,这一点从陆子修上回的神态便可猜出一二,只是他如何能假扮成元生的呢?易容么?他身上本来就有诸多古怪之处,这回又与谢卓暗中见面……说不迷惑是假的,可又不想去穷究,一旦穷究,本身心底对峙的那份信赖就会完整崩塌。
司马嵘缠绵病榻全赖庾皇后所赐,这是相互心知肚明的事,只是一来天子恩宠偏疼,二来他们也拿不出证据,是以始终不能将庾氏如何样,为今之计,只要撤除太子,才可叫庾氏完整倾颓。
王述之反手将门关上,悄悄地笑看着他,待他走到近前,猛地将他拽过来抱住,一回身将他压在门板上,俯身覆盖下一片暗影,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遇,抵着他唇畔深吻出来。
入了山,见到密林中有一间粗陋的板屋,尚未靠近便远远闻到各色药草稠浊的暗香,板屋四周的药泉白烟袅袅、热气蒸腾,只不过元生本日已在内里浸泡过几个时候,此时正在屋内安息。
谢卓听得愣住:“山中?”
司马善出来时,元生正斜靠在竹榻上,手中合着一本薄册,口中念念有词,仿佛是在剖析医理,而窗边则站着一名白须老者,背对他面带浅笑地聆听。
裴亮跟从王述之多年,头一回见他这么拿不定主张,不由更加担忧:“丞相,万不成豪情用事。”
现在有这么好的机遇摆在面前,谢卓当然不想放过,拿了信便告别,命人转交到司马嵘的手中。
“嗯。”王述之随口应了一声,将快意抵在额头堕入深思,案前的烛火映在他一对通俗的瞳眸中,让诸多纷杂的思路染上浓墨重彩,缓缓纠结缭绕其间,似表情般不得安宁。
当晚,裴亮满面忧色地站在王述之面前,恭声道:“丞相,当真不查一查晏清公子么?上回他在永康县擅自面见谢太守,这回在阛阓中又收了一封信,那送信之人乃谢太守的亲信……”
谢卓听得更是吃惊:“景王一贯与报酬善,怎会碰到这类事?何人这么大胆,竟敢行刺景王?”
他们在板屋内并未逗留多久,谢卓只是以娘舅的身份关照一番,便跟着司马善下山了,一起心中都在揣摩:二人的确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板屋内这位性子偏软弱一些,树林中那位倒的确更像是本身的外甥,不管他们是否在做戏,既然他们相互之间达成了共鸣,那本身就当那位是真的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