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1页/共3页]
司马嵘一听,顿时蹙眉。
“肯定?”
浮桥上顿时一阵慌乱,太子如果出了事,他们一个都跑不了,此时那里还顾得上别的,水性略微好一些的便全数跳了下去,于俊达是个文人,亲眼目睹马车掉下去,被惊得神魂俱飞,瞪大眼立即命令:“快退回岸边,去找船家逆流而下!务必将太子安然无恙地救返来!”
裴亮推开门大步而入:“丞相,太子被救了!”
司马嵘眸色沉了沉,他本身是恨不得太子死个完整,不但仅因为态度,更因为多年积累下来的仇恨,可永康王与太子并忘我怨,又是亲伯侄,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一个皇位,想要对于太子能够有很多体例,现在却挑选了这么狠辣的手腕,不免叫民气生警戒。
“这……太子查他的兵力做甚么?我们可不能硬碰硬,万一将他触怒了,大司马那边一旦班师回朝,我们但是斗不过呀。再说,要真闹出大乱子来,皇上也不见得就欢畅。”
春寒料峭,固然沿途的柳条皆已抽出嫩芽,可钻出马车时还是叫劈面一阵北风割得面皮生疼,太子缩了缩脖颈,放下帘子重新坐回和缓的马车内,吊梢的眉眼间飞出一丝不耐:“另有多久才气到?”
司马嵘弯了弯唇角,低垂的黑眸中却滑过一丝冷意:“丞相所言极是,只是丞相别忘了,王氏不止丞相一人。”
司马嵘垂眸沉默半晌:“琅琊王氏位高权重,换成谁都不会放心,丞相莫非希冀一辈子与天子共拥江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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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康王再无能,也不见得会成为明君。”司马嵘抬眼,淡淡道,“丞相可曾悔怨挑选他?”
王述之微挑眉梢,讶异地看着他:“晏清何出此言?”
如此一来,既没有回绝永康王的要求,又可明示天子的诚心之心,百姓们皆言太子孝敬,更是夸奖天子与永康王兄弟情深,倒是让天子司马甫实在欢畅了好一阵子。
王述之勾起唇角:“谁说我选他了?”
这浮桥搭在江面上,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这么直直掉下去,不说淹死,也会摔晕,更何况现在水中仍寒意未褪,如果不及时将人救上来,冻死也是极有能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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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述之点头而笑:“半斤八两罢了,谁担当皇位,有甚么不同?太子一心与我王氏作对,我天然要将他扳倒,至于其别人,只要他们不整日盯着我身后的家属,我助他保住江山又如何?”
等了半晌,太子有些不耐烦,便掀帘探出身子远眺,目睹那浮桥无风时也轻微闲逛着,内心莫名敲起鼓来:“这浮桥健壮么?不会一阵大风就刮跑吧?”
“太子殿下放心,这浮桥搭了好些年,人来人往从未出过事,上回庾大将军南征,几十万雄师从这里过,也未曾出任何岔子。”于俊达说着昂首看看天,又道,“就算经不住大风,那也需有风才行,依下官看,本日到夜间都不会刮风。”
司马嵘顿了顿:“部属妄议了,丞相恕罪。”
二人别离在两处垂着绳索的处所停下来,打火将绳索扑灭,又敏捷撤离,火苗顺着长长的绳索一起往上伸展,因在浮桥上面,完整不惹人谛视,而与绳索相连的那几块木板则早已涂上了火油。
太子一听顿时心中大定,因嫌内里凉,也就不再多言,对劲地放下帘子缩归去了。
太子“嗯”了一声,想了想,暴露一副志在必得的笑容:“丞相怕是也将近回京了吧?”
于俊达恨铁不成钢地怒骂:“都不长脑筋么!退不返来就往前走!到对岸去!”
动静传回永康王府,永康王面露笑意,一面派人前去刺探动静,确认太子究竟如何了,另一面着人去奉告王述之,王述之看完信倒是面色淡然,不过也马上命人前去浮桥四周紧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