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白眉僧人[第1页/共2页]
再厥后慧可传三祖僧璨,僧璨传四祖道信,道信传五祖弘忍。
达摩喝道:“将心拿来,吾为汝安!”
五祖经他这一辩驳,晓得此人是顿根种姓,非常人所及。为了磨练他的心志,就要他到柴房舂米,暂避世人耳目。
浅显道:“叨教弟子的心如何能像圣僧的心一样安静?”
当时,神秀日夜考虑,终究提出一偈:
“来处为来。”
“去处为去。”
浅显凝神思虑了一会儿,又道:“武功也是如此吗?”
这一偈子,五祖以为固然不错,但却仍未能见性。以是衣钵没有传给他。
“到那边去?”
五祖见了,晓得惠能已经见性。为恐其招忌,乃着人将偈拭去。然后到柴房拍门。问道:“米熟了没有?”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不时勤打扫,勿使惹灰尘。”
当时惠能答道:“人有南北,佛性岂有南北?”
浅显点了点头。
神光慧可豁然大悟。烦恼本空,罪业无体,识心寂灭,无妄图动念处,是即正觉,就是佛道。若能会心,佛性当下开显。厥后慧可成为二祖。
“到去处去。”
“那边为去?”
老衲又问:“棋子在那里?”
风雨没法计算,风霜没有斤两,感情又感情又无从测量,这实在是一个极难答复的题目。这真的是一个极难答复的题目吗?当一小我的心接受了风霜酷寒的时候,他的脸上又如何能够另有春季?要一人小我的脸上写满沧桑和磨难,实在也很简朴,只要他的心曾经真爱过,曾接受过伤,就够了。
浅显看着那和尚,冷静地在他劈面坐下,也学着老衲的姿式,打坐起来。
走在蜿蜒萧瑟的山路山,浅显的内心充满了怠倦和苦痛。他并不是一个豪杰,一个顶天登时,甚么事都拿得起放得下的豪杰,他只是一个浅显的人,并没有甚么太大的抱负,他只是想和他的柔儿过一辈子平平平淡平安然安平安悄悄的糊口,和顺的拜别让贰心如死灰,万念俱灭。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没有真爱过的人,又如何能体味获得这类刻骨铭心的伤痛呢?
浅显躬身答道:“向来处来。”
达摩这时竟然说道:“吾与汝放心竟!”
讲到这里,老衲问道:“施主可知五祖为何选慧能为六祖吗?”
浅显施了一礼,恭声道:“弟子有一事就教。”
老衲渐渐抬起手指,指着面前的那张棋查问道:“施主看到这张棋盘了吗?”
五家传授他《金刚经》,至“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时,惠能蓦地大悟。五祖遂将衣钵传他,并命他南行,以待机会。五祖送到江边说:“我操船送你。”
钟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动愁吟,碧落鬼域,两处难寻。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但是,人若在,相思苦,又何妨。而现在,魂已断,梦空随。除却天涯月,那个知。滚滚尘凡,摆脱不了相思苦重,那么,尘凡以外呢?
浅显点了点头。
“施主错了!”老衲微微一叹道,“无便是有,有便是无。施主看到的只是老衲面前的棋盘,却没有看到老衲心中的棋盘,心中如有棋盘,棋盘无处不在;心中若无棋盘,棋盘到处皆无,施主又如何晓得老衲心中有无棋盘?”
五祖遂又在门上敲了三下,惠能会心,乃在半夜半夜,到五祖座下,请他开示。
浅显的脸上现出奇特的神情,道:“圣僧也有甚么放不下吗?”
当他见到五祖时,五祖曾摸索他说:“南边人没有佛性。”
老衲便缓缓说道:“神光慧可,少年精通世学,丁壮在龙门香山削发,后入嵩山少林,拜见达摩,要求开示,并请为入室弟子,达摩不准予,神光遂在门外鹄候。时价风雪漫天,过了好久,雪深及腰。达摩见他确切朴拙求法,答应入内。并问他:“汝究竟来此所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