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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寻芳》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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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夜无眠,幽馆锁秋心(二)[第1页/共4页]

半晌,我才气勉强沉住气,沙哑着嗓子道:“匣子里是甚么?”

小落、小惜对视一眼,遣退前来通禀的侍女,才走到跟前,呈上一红漆雕并蒂莲花的填金木匣,低声道:“公主,内里有人求见,自称是相山故交。保卫劝止了不肯通禀,他拿了这个匣子过来,说内里是公主的随身之物,公主一看便知。”

现在……现在我怀着萧宝溶的骨肉,和昔日的恋人商讨寝兵事件……

我的心底仿佛有了那么一丝踌躇,适口中倒是毫不踌躇地答道:“我天然信赖三哥。不管甚么时候,三哥都不会丢开我不睬。”

应当说,我是胜利了。

“三哥,还是我去吧!”我瞬息窜改主张,如许和萧宝溶说着。

“公……公主……”小惜谨慎问我,“公主,你见是不见?”

不日便到了江干,噬了南北两位帝王性命的牛首山鲜明在望。

“甚么事?”我懒懒地问。

这日到了长定城,百里骏一起将我引到了城池北方建于半山腰的别院上,向我禀道:“这座山叫北山,山形峻峭,易守难攻。末将已在此地设下重重关卡,即便拓跋顼带再多兵马来,也当无机可乘。”

大夫不敢大声,只低笑道:“公主无恙,风寒不太小事,静养数日就无碍了。只是公主脉相流利,油滑如按滚珠,显出滑脉之相,那日江干小人便猜着应当是喜脉,因为才一个多月,又有着凉后的浮缓脉相,是以不敢鉴定。但现在瞧公主神采,应是喜脉无疑。”

正沉闷时,大夫上前为我诊着脉,迟游移疑,待说不说的一脸难堪模样。

又似看到了拓跋轲身后他满面的悲怆和懊悔。可即便当时候,他也没舍得伤我,只是在醉后的气愤中逼出了男人最原始的卑劣赋性。

我皱眉道:“有话直说!莫非我得了甚么治不了的大病了?”

玉青色的绸缎根柢,衬出了一缕墨油油的发,干净得像刚重新上剪下;中间系一条窄窄的雪色丝带,在人的行动间缓缓飞舞,似可听获得当年扣在少女发梢时的灵动和欢笑,哀痛和泪水。

我自知身材未复,不敢再在山间走动,先回了别院歇息。

萧宝溶的身材略有平复,但气色还是不太好,白净得有点透明,眉间郁结着愁意,却拍拍我的头,含笑道:“没事,我去。你尽管安守在宁都,静候动静。如果和谈胜利当然好;如果他有甚么诡计,或我有甚么不测,你不要有所顾忌,马上立了听风为新帝,好好帮助持续大齐鼎祚,我便没甚么好顾虑的了。”

萧宝溶凝立不动,月白的宽袖却在殿外徐来的秋风中悄悄飘摆,清绝如玉的手腕从袖中暴露一截,脉搏处似在狠恶地跳动。

萧宝溶当年擒过拓跋顼,乃至让他为此被囚石牢中达七月之久。拓跋顼对他不会容情,而对我……

那次争论后,我们固然言归于好,可两人间的相处,明显不如以往那般密切无间,连平常的言谈都多有顾忌。他不再和我提立我为皇后之事,却还是让太医为我调度,连和他在一起的炊事都是特别配制的,一心想我早日为他生下皇子来立为太子,用我们共同的骨肉来弥补两人间模糊可见的裂缝。

或许,我向来便不是夺目刁悍的人?

萧宝溶却坐到我身侧,苗条柔嫩的手掌缓缓在腹中抚摩,轻叹道:“你韶华正盛,如何至今未曾受孕?我原想……”

我强撑着在四周草草检察一番,公然戍守森严,进可攻,退可守,步步为营;想来以他的夺目,一旦有所异变,连退路都该预备好了。

可不知为甚么,叩首默念时,没出处地便想起了拓跋顼。不是想起他对我的欺侮或宠嬖,不是想起铁血手腕豪杰霸气,而是俄然便又记起他顿挫有力走向我的姿势,眼眸映照着大海般的波光,明朗豪气;然后便记起他死背工腕垂下,滴溜溜滚落的那只凤纹臂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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