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请去[第3页/共3页]
本来一国之强弱与民气民性关联甚深,秦国之强非全在变法,而在后发……
楚王熊元没有宿于秋华宫,也没有回春阳宫,而是回到了内宫正寝。雷声阵阵,电闪光飞,殿外大风吼怒,偌大雨点打在窗牖之上,沙沙作响,然后这些未能惊扰熊元分毫。
“且慢,老叟留步。”瞥见鶡冠子真要走,子莫坐不住了。鶡冠子已为熊荆之师,要夺储为王,大师需求善谋而远虑,怎可如此意气用事。
“逆而无道又如何?”鶡冠子嘴角含笑,他不带纪陵君来,是因为这些封君陈腐不化,毫无助益,没想到朝堂诸君也是如此。“黄歇所立者乃大王嫡子,谁敢不平?”
他将现在与楚共王之时作对比,不是没有事理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楚庄王之子楚共王多爱,宠子有五,一时难择太子,最后的体例是埋玉于太庙,跪玉近者立,长兄子召离玉比来,所觉得王,是为楚康王。
“弑君逆而无道!”昭黍几欲痛斥,可弑君者不是鶡冠子,他又只好忍了。
如果昭黍对赵国的不屑让鶡冠子有些面红耳赤,那他现在的指责则让鶡冠子内心翻江倒海。兵者,诡道也,无诡诈则无策画,无策画则战必败、国必亡。昭黍这些公族犹抱几百年前的呆板教条而不欲变,亡楚之祸也。
咳血是心疾将死之人常症,熊元并不在乎,只是他的咳嗽如何也止不住,当长姜趋步出去用力拍打他的背时,他才感受好受些。
几杯美酒下肚,子莫气也消了,耳闻昭黍的主张他只是笑。“若立,大善也;不立,若之何?”
‘轰——!’惊雷俄然劈在正寝之侧,熊元身子一振,蓦地咳了出来。咳嗽连缀不断,当他以白锦掩口时,嘴里喷出一股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