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请去[第2页/共3页]

鶡冠子听闻子莫想留，脚下走了两步还是愣住了，可他没有转头，只道：“大争之世，无所不消其极焉。君等犹抱古之仁义，我思怀王矣。”

不是不想睡，而是睡不着——这是冲动、没法按捺住镇静冲动。几个小时前熊荆那些话不竭在他耳边反响，两千多年后的真知灼见让他管窥到了当代天下和当代科技：

“先平王又如何？”鶡冠子笑，凡人不知楚国故事，可他怎会不知。

他将现在与楚共王之时作对比，不是没有事理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楚庄王之子楚共王多爱，宠子有五，一时难择太子，最后的体例是埋玉于太庙，跪玉近者立，长兄子召离玉比来，所觉得王，是为楚康王。

‘轰——！’惊雷俄然劈在正寝之侧，熊元身子一振，蓦地咳了出来。咳嗽连缀不断，当他以白锦掩口时，嘴里喷出一股鲜血。

城郭昭氏府邸，鶡冠子一开门即见山，历数楚国军事力量，庙算敌我兵力对比。昭黍和子莫神采越来越沉，子莫忍不住道：“先生之意，黄歇胆敢弑君为叛？”

“哎！”鶡冠子走了，子莫叹了口气，面对昭黍他甚么也没说，只回到席上举爵痛饮。

几杯美酒下肚，子莫气也消了，耳闻昭黍的主张他只是笑。“若立，大善也；不立，若之何？”

“灵王、平王皆共王之子。五子争位，方有弑君。今有两子争储，怎会没有不义事？”鶡冠子道。

子莫相问，昭黍也瞪着他，一副难以置信的神采。鶡冠子见两人如此心中一叹，将胸中之气全数呼出火线淡然道：“弑君又如何？”

“告别！”鶡冠子也不揖礼，直接穿室出堂，没于内里的漫漫夜色。

“逆而无道又如何？”鶡冠子嘴角含笑，他不带纪陵君来，是因为这些封君陈腐不化，毫无助益，没想到朝堂诸君也是如此。“黄歇所立者乃大王嫡子，谁敢不平？”

“不立，我以头抢柱耳。”昭黍胡子一吹，言辞斩钉截铁。

老臣宋玉说的没错，内宠并后向来是乱国之本。楚共王宠五子使楚国从一介霸主靠近灭国，之前楚成王欲废太子商臣而立新宠，也被太子所杀，弑君者留下熊掌难熟之语。现在楚王先因宠嬖李妃欲立悍王子，后转而想立荆王子，站在悍王子那边的又是居令尹之位二十五年的黄歇。熊荆即位为王，弑君很普通，不弑君才奇特。

本来大地为圆，在圆球中线两侧岁有季风，舟入风带，数月便可至东洲，次年再候季风，数月可携东洲三谷返国……

“且慢，老叟留步。”瞥见鶡冠子真要走，子莫坐不住了。鶡冠子已为熊荆之师，要夺储为王，大师需求善谋而远虑，怎可如此意气用事。

也不管父亲听不听得懂，曾经想到的、与军国大事相干的东西熊荆一股脑的奉告了楚王。有弩炮、马车之前鉴，对这些新东西楚王基秘闻信。信赖的成果就是镇静不已，仿佛光复古郢指日可待、楚国大兴为期不远。

何为卿？卿族之卿、方向之向（鄉）、飨礼之飨，金文皆为一字，其字为两人相向就食之形。简白的说，卿就是陪大王用饭的伴食。可恰是这几个陪大王用饭的办事员，竟然把晋国一分为3、据为己有了。

“不平者皆杀之。”鶡冠子迎上昭黍的目光，涓滴不惧。“武王之时……”

“先武王时蛮夷未去，故有弑君事。成王、灵王弑君而立，成果如何？”子莫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