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天诛地灭[第2页/共2页]

就在她考虑着要死撑到底还是自曝身份时，卫辞开口了。

他安静的语气却更惹得卫老夫人肝火中烧。

她金蝉脱壳的打算都还来不及实施，便被卫姝然这一招打得猝不及防。

卫老夫人重重地砸了一下拐杖，怫然不悦。

卫老夫人将锋芒指向沈菀，比起对卫辞的恨铁不成钢和绝望，那眼神中更多的是仇恨与讨厌。

沈菀被关在柳眠阁内，想起卫辞临走前仓促留下的话，心境久久难平。

程砚书踉踉跄跄地从内里冲出去，推开了行刑的婆子，将她护在怀中，气得双眸通红。

卫姝然被倔强地按住，非论她如何讨情，始终未能撼动卫老夫人的决计。

皇宫俄然传来急诏，命卫辞速速进宫，卫老夫人有再大的火气，也不得不临时将此事搁置。

何堪比手臂细弱的刑杖砸落在她身上，狠恶的疼痛令她浑身颤栗，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卫姝然再如何样也是卫家人，纵使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程家的，只要我不点头，那就是个孽种！华姑姑，去取刑杖来！”

“甚么脏东西，也值得你亲身脱手？”

在场的除了卫家人，便剩程家一家子，他们一样被吓得不轻，仿佛是没想到，卫家竟然还藏着这么大的一件秘辛。

“另有你！”

世人纷繁变了神采，特别是卫姝然，刚想跑就被几个婆子死死按住。

她不好过，卫家人也别想好过。

比起惊骇，她更多的是担忧。

她双手颤抖着，不成置信地死盯着卫辞和沈菀，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样，便是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

一个茶杯突然掷下，卫老夫人面庞乌青地盯着他们紧握的手。

“卫国公府百年清誉，全都毁在了她身上！”

元氏一脸冷酷，“像此等令卫国公府蒙羞之人，就该乱棍打死，曝尸荒漠，任野狗夺食！”

卫老夫人厉声道：“身为卫家女人，如此不知廉耻，与长姐之夫勾搭成奸，还暗结珠胎。卫国公府容不下此等有辱家风的孽障，把她肚子里的孽种打了，卫姝然杖责四十，若另有气，便直接丢出府去！”

“程砚书，到现在你还在护着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兰音之过，实在不该算在沈菀头上。

卫老夫人已经被气疯了，任她如何唾骂，卫辞始终无动于衷，而紧握着沈菀的那只手，一刻也未曾松开。

“母亲何必如此动气？身子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