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天诛地灭[第1页/共2页]

还是元氏最快反应过来，敏捷命人捂了卫姝然的嘴，倔强地把她拖到柴房关起来。

她不好过，卫家人也别想好过。

“姝然！”

“卫子书，你这是要气死我吗？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对得起你三姐吗？”

就在她考虑着要死撑到底还是自曝身份时，卫辞开口了。

卫老夫人满眼绝望地看着他，“连子书都晓得保护嫣然，你这个当父亲的却执意要把她往火坑里推，当真是令我绝望至极！”

卫老夫人如遭雷劈，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堪堪被华姑姑扶住。

“是我逼迫沈菀的。”

世人纷繁变了神采，特别是卫姝然，刚想跑就被几个婆子死死按住。

沈菀面前一黑，小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沈菀吓了一大跳，暗骂卫辞真的是不嫌事大，仓猝便想把手撤出来，卫辞却反而把她往身边拉了拉。

卫辞紧紧握着她的手，眉眼熟冷，黑沉沉的眸子不见一丝亮光，似一只冬眠的野兽，正冲着卫姝然暴露警告的獠牙。

卫老夫人现在底子得空顾及卫姝然，她让卫绅把程家人“请”到了偏房歇息，责令卫辞和沈菀跟着她到了九华堂，屏退摆布，阴沉的气压快逼得沈菀透不过气来。

“我亲眼瞥见，四叔和沈菀不清不楚，祖母说我不知廉耻，那他们又算甚么？两情相悦吗？”

并非为本身，而是为了真正的沈菀。

“卫姝然再如何样也是卫家人，纵使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程家的，只要我不点头，那就是个孽种！华姑姑，去取刑杖来！”

沈菀无地自容。

她金蝉脱壳的打算都还来不及实施，便被卫姝然这一招打得猝不及防。

卫绅仓猝上前，“母亲……”

猝然拔高的声音锋利而震惊，砸得世人晕头转向。

在场的除了卫家人，便剩程家一家子，他们一样被吓得不轻，仿佛是没想到，卫家竟然还藏着这么大的一件秘辛。

“母亲何必如此动气？身子要紧。”

训完了儿子，卫老夫人这才看向劈面的程家佳耦，语气冰冷。

卫老夫人将锋芒指向沈菀，比起对卫辞的恨铁不成钢和绝望，那眼神中更多的是仇恨与讨厌。

思路被打断，沈菀惊诧抬眸看他，脸上透暴露了不成置信。

“澹州虽偏，沈家好歹也是世家，就是这么教养你的？”

“嘭！”

卫清然恼火不已，“程砚书，你做甚么？”

卫姝然现在算是豁出去了。

兰音之过，实在不该算在沈菀头上。

一旁看热烈的薛姨娘呸了一声，“程世子，你可千万别被这个贱丫头蒙蔽了，大要上灵巧和顺，实则一肚子坏水。没订婚前就敢跟外男私相授受，现在又不要脸地跟姐夫勾搭在一起，的确就是卫国公府的热诚！”

“姝然是无辜的，有甚么你们冲我来，为何要如此对待她一个弱女子？”

何堪比手臂细弱的刑杖砸落在她身上，狠恶的疼痛令她浑身颤栗，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程砚书，到现在你还在护着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另有你！”

沈菀的脑筋猖獗转动着，一边纠结着卫姝然是甚么时候晓得，一边又在思考处理之法。

一个茶杯突然掷下，卫老夫人面庞乌青地盯着他们紧握的手。

程砚书踉踉跄跄地从内里冲出去，推开了行刑的婆子，将她护在怀中，气得双眸通红。

一句句不堪入耳的唾骂，刺激着卫姝然的神经。

“我与姐夫是不知廉耻，那四叔和沈菀呢？难道是罔顾人伦，天诛地灭？”

卫姝然被倔强地按住，非论她如何讨情，始终未能撼动卫老夫人的决计。

“不知廉耻的，不是我，是卫辞和沈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