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衣裳[第1页/共2页]
“既你挑了青色的,我便要紫的吧。”
“祖母,我与浠儿也该做衣裳了,浠儿长高了很多,我这短襦也不称身了。”
“送了,四公子送的毽子和一些丝线素帕子。”
“你现在几岁?”晟铭瞠目,“前次沣儿都已不肯与我,你......”
“那但是好,不若就把‘摘星阁’改作‘簪星阁’,今后她挨着你院子住,我只当是一处,也得你多照顾她。”
恍恍忽惚近了辰时,听院子里有扫撒声音,姜氏悄悄起了身。
蒋氏看料子好,本就想留一匹给晟浠,见晟滢先开了口要,她心下欢乐,又状似无法地解释:
“不若你一会儿随我去库里找找,看看有无你喜好的。”
晟老太太一抬眼便笑了,莲瓣红、紫蒲、天水碧都是些光鲜色彩,那里是白叟家能上得了身的。那闷嘴的葫芦想得是给他澜mm制衣裳,偏要拿她来讲事。
“母亲,我带了绣坊的侍婢过来,一会儿让人给您和澜女人量个身量。”蒋氏满脸堆笑的和晟老太太解释,“昨儿个丞渊捧回几匹料子,说是官家赏的,让我给您制几身夏装。”
一时无人应话。云澜怯怯站起了身:“我来这几日已胖了数斤,不知到了夏季还会圆润多少,烦请舅母只做一套给我便好。”
“那就这么定下了。”蒋氏笑得至心,“粉红的就留给浠儿。”
“那便三个女人一人一匹料子吧。”老太太喊了三个女人到布样前,面上肃沉道,“澜儿先挑”。
点上香,看卷烟漂渺,晟老太太难掩对劲之色。
蒋氏招了招手,有侍婢端着装有布样的琢盘到了老太太跟前。
“她也担忧是疫,怕染上又过给丞淮丞沣。”
晓得父亲不肯宿在明德堂,又体味母亲身豪倔强,晟丞渊绞尽脑汁缠留父亲与他博古论今。也只要父亲与他在一处,母亲才不会过分悲伤。
转眼六七日已过。
“羊肉饳儿,澜儿快快尝尝,你可吃得惯。”
“你当那苏氏真就能老诚恳实跪在那先人堂里思过三日?怕是早就磨得晟铭保她回了茗月轩。”
“算她聪明。”
暖阳透过窗棂撒在晟老太太身上,她正兴趣盎然看着院里姜氏带着云澜扎纸鸢。
“便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登天去给她摘。”
“丑时了,夫人再不歇下天都要亮了。”
老太太院里有独立的小厨房,姜氏顺手打了个简朴发髻,便到了厨房里繁忙。
“哪儿淘换来的这些小玩意儿,幸亏她一天一个花腔想得出来。”
那还是生浠儿的时候王爷送她的呢,她觉得大雁忠贞无二,却不想破镜难圆,毕竟是她妄图了。
“官家只赏下这三匹,倒是浠儿年事还小,用不上这么好的料子。”她偷觑一眼晟老太太,“如果你要了去,澜女人就要少做一套了。”
“奴婢不明白,苏姨娘被罚,夫人不受喜,此时不恰是和王爷恩爱的好时候,就说姜姨娘待澜女人好,又何必急于这段光阴。”
见父亲就要分开,晟丞渊道:“不若父亲陪我玩几局双陆?”
“我用不上,客岁做的另有几套未上身。”老太太睨了一眼丞渊,又道,“给澜儿做吧,她才来,是该做几套衣裳。”
父爱如山,于丞沣丞淮哪怕是丞泓,都是安定倚靠,只于丞渊,这山是大任是令媛负重。
晟铭又坐回案前,任由晟丞渊布棋局,其间聊起幼年趣事,倒是比博古论今时轻悦很多。
白釉莲瓣碗里清汤下净净躺着四五个馉饳,姜氏含笑挪到晟老太太跟前:
“父亲从未与我玩过双陆。”
提起香篆,香粉脱模规整,老太太又道,“她姜姨娘如果在外头,那便是集矢之的,且不说蒋氏,只那苏氏也会变着法地磋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