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信笺[第1页/共2页]
“真是年青气盛,你考虑考虑你说的这叫甚么话。”
看云澜模样乖顺,又遐想手札上她过往各种,晟老太太不由拉起云澜的手不住摩挲,垂怜地足足盯着云澜看,看得云澜无措抓耳,老太太才略有哽咽道:
“你这孩子就是沉不住气,几匹料子又有甚么好争的呢。不过是她才来,于礼于情都要先哄上一哄,不让她觉着亲情冷酷罢了。”
“劳祖母操心。”云澜面上挂着笑,“我倒是住得风俗,只恐扰了祖母平静。”
褚嬷嬷冒充迎了下,晟老太太顺势回身擦洁净眼泪。
福萱堂那边,晟铭收到青州复书,草草看过便呈给晟老太太。
“好孩子,莫要哭了。”老太太给云澜拭泪,“若不是当年听信你父亲谗言,放手你母亲嫁去青州,何至于你们母女受这般痛苦。”
“你说甚么?他倒是敢?他秉承着爵位,又是一方太守,他......”
“他如何不说,我晟瑛走了不过三个月他便续弦,那恶妇进门这才几年便容不下我澜儿,欺她无生母庇护,逼她不得不千里迢迢来投奔与我。”
“能有甚么。”老太太佯嗔,又无法地笑得合不拢嘴,“能有甚么少给你一口,真是个馋猫托生的。”
司琪话音刚落,还未听老太太应准,晟浠就先跑进了屋。
“母亲热莫如此活力,依儿子看,不若喊云澜过来问问,若她真是想与侯府断绝来往,此后不再联络那边便是,倒也不至于还要找到侯府上去查问根由。”
缓了口气,苏氏又道:“如何说你也是王府上正格的女人,她不过是个表亲,那里就容得她来压抑你。”
“老太太,四公子、二女人与姜姨娘过来了。”
“才来?这都十几日了,她到底要住多久?几时走?若她不走了,难不成我还要一向受她压抑着。”
“我的儿,你快小些声音吧,你是怕中间那院子里听不清楚的吗?”
“我已叮嘱你父亲,往青州那边去信报安然,是长久应候还是要做悠长策划,也不过这一两日就该明朗了。”
“今后王府上就是你家,再不要回青州去了。”
“莫非还要像瑛瑛那般,远远地找个不知情的嫁了,过得好与不好我们都未曾真正晓得。”
“她不过一个表女人,凭甚么到王府上来与我分秋色。”
临时不说能不能尽快拾掇出个她与苍苍的落脚地,只她与苍苍在浚仪,出了王府人地两生,她也心有惶恐思念不定。
“母亲,民气实难揣测。”
再也按捺不住,祖孙俩涕泪滂湃拥到一处,褚嬷嬷与祁嬷嬷在一旁也不住抹泪。
娘舅与外祖母的对话,云澜在东厢虽听不大清楚,但断断续续拼拼集凑也能体味个大抵。
“但是......也请母亲想想,如果真到青州去给云澜讨说法,即便踏平他侯府又如何,只怕是要落个王府仗势欺人的话柄,到时候莫说云澜,怕是滢儿、浠儿都不好嫁了。”
晟铭持续道:“现在三皇子驻守镇州,青州恰是大力火线,边疆局势不稳,若起争论,官家必定旨意丞渊帮手三皇子。民气叵测,总不致他们腹背受敌的好。”
她像是真的看破看破,对劲地朝着丞淮喊,“四哥哥快瞧,澜姐姐都酸哭了,她还哄我说是甜的。”
云澜先是向四公子和姜氏屈了礼,才拿起案几上的蜜饯给晟浠:“你尝尝这个,可甜了。”
晟老太太一时不语,冷静垂泪。
见祖母与澜姐姐都回了身,晟浠一下扑到老太太怀里,又转着身子往老太太身后寻。
“说我澜儿不孝长辈?时有争论打砸家私?出走离家义断恩绝?”
“祖母拉着澜姐姐在吃甚么好吃的。”